bsp; 她以为自己孤寂笨拙的姿态能稍微吸引来某位监护者的注意,但当她故作无意地扭头看,刚才的那个方位,哪儿有什么人影。
倪薇都要误会谢怀隽是不是嫌她丢脸刻意躲避她了。如果现实里有好感条,小叔叔在她心里稍微升高的那点儿好感度,已经-1-1地掉到零下了。
实际上倪薇还是想的太多,谢怀隽并没有特意避让,而是压根没有注意到她。
得之不易的休息时间,他总会像工作时投入万分精力享受,倪薇不在他划分的休息区域内,他自然没有闲心余力去教导她如何正确握杆、挥球。对待初学者,对待一个孩子气的小朋友,谢怀隽自认不会比教练教导得更好。
至于这位小朋友是否在认真学习,又或者假借机会拍摄些无足轻重的视频照片,谢怀隽也不会多管。
半个钟头到。
谢怀隽随手将球杆递给球童,上了那辆球车。
“她在哪儿。”谢怀隽擦拭头上的汗,随口问了句。
崔文林知道他在问谁,连忙回答:“已经回去换衣服了。”
谢怀隽没有继续往下问,崔文林想了想,又说:“小姐好像不太高兴,我问她玩得开不开心,她也对我爱答不理。”
谢怀隽嗯了声:“不用管她。”
崔文林说是。
其实倪薇还说了一句,不想和小叔叔一起走。
很显然不仅仅是玩得不开心,还在闹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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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脾气的本人,现在的确已经到更衣室了。
因为还未对外开放,球馆内部一些区域是没开灯的,仅靠落日余晖的光照打亮,尤其是谢总绝不会踏入的女更衣室区域。
侍者提前开好灯,在外方守着。
更衣室空旷且大,又是陌生地段,光线还偏暗。
倪薇有些后怕,换衣服的动作很快。
即便如此,换好衣服后,她还是会在镜子前逗留几秒钟。
淡妆没花,头发高高束起也很好看,就是眼睛有点红肿。
倪薇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只是被晾在一边的厌恶感、次次空球的挫败感让她有些委屈。
谢怀隽这种行为,和谢西霖有什么区别?
倪薇皱着眉头想,顿了顿,还是先不让他们划分到一个品种里,毕竟谢西霖已经是贱东西的程度了。
疗愈内心最好的办法就是听歌,倪薇把耳机戴上,打算选一首抒情风的歌。
指尖刚滑动选歌列表,一通电话赫然出现屏幕上。
倪薇稍顿,手指在接听键暂时停留,然后立马点挂断。
整理好思绪,她推门走出更衣室,忽然一个男人挡住她的去路。
不是陪伴她的女球童,也不是经理。
男人神色略显紧张,喉结滚动下,带着央求的语气:“小姐,我叫严阳博,以前在景行集团的产品部工作过,我要举报部门经理的一些行径,这对我很重要,能不能麻烦你带我见见你叔叔,我真的求求你了。”
他说话急促粗犷,握着她手腕的力度也很大,倪薇感觉自己的手腕青筋都要被他捏断了。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听明白他的话,严阳博便步步靠近。
少女眼中的迟疑在他眼里无异于不愿,所以严阳博不由得以卖惨的形式施压:“如果你不带我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还债、你可以帮我的,对吧?”
倪薇被他抓疼了,遑论他以男人的高大体型逼近。
她有些害怕,努力抽出自己的手,无果之后只能拔高嗓音:“你先松开我、松开——”
下瞬,她感觉有一股来自第三方的力量,将他们强行拉扯开。
她下盘不稳,更是被一只有力臂膀圈抱在怀里,坚硬的胸膛被轻薄而浸湿的运动衫包裹,如此紧贴的情形下,能分外感知到跳动的心脏,和男人低沉冷厉的话:“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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