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在修,回来开旧车。”沈南柯自动跳过她的最后一个问题,说道,“之前那辆保时捷是不是还在车库?”
“什么保时捷?我的车库没有保时捷。”沈锦兰戴上手套拿起个橘子剥开分给沈南柯,“奔驰越野给你开吧,我换新车了,这辆车我用不着。”
沈锦兰刚买了库里南。
沈南柯接过橘子撕着上面的白膜,“太大了,不好停车。”
“我给你买辆新车?我看法拉利刚出了一款跑车挺适合女孩子,正好下个月你生日,送你做生日礼物。”
她和林韵真是冤家,沈南柯都怀疑她们想买的车是同一款。
“不用。”沈南柯把剥干净的橘子塞到嘴里,“我吃完饭就走,坐地铁上班也行,凑合两天车就能用了。”
“我的钱扎你的手吗?”沈锦兰往后一靠,耐心告罄,“沈南柯,你是不是记恨我之前没给你投资?”
沈南柯嘴里的橘子卡在嗓子处,咽不下去也没法吐出来,她干巴巴说,“没有,您没义务给我投资。事业是我自己的事,我做不起来是我无能,我从来没想过要您的投资。”
“我知道我当年错了,可我也是为你好,我想你站到高处再做选择,人只有站得高才能看得远,每一步就能走的更稳。你看孟庭深,读完博创业是不是稳很多?”
沈南柯垂着眼抠橘子,不想吃 ,“没投资不是您的错,我从来没有怪过您。至于后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我为什么处处都要跟他比?”
“你也比不过他,原本还想着你恋爱能比呢,结果人家都恋爱了,你的人呢?”沈锦兰吐槽道,“事业爱情双输。”
孟庭深哪里恋爱了?他只有荒唐的一夜情。
沈锦兰把橘子剥完,摘掉手套,“你那个公司眼看着也不行了,你不如去读博,将来毕业想要创业我给你出钱。”
“我都二十九了,读什么博?”沈南柯抬起头,看着沈锦兰,忍不住道,“我是活生生的人,我是独立的个体,妈,我不能一直在您的控制下生活,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有我的理想——”
“你的人生理想是什么?谈恋爱被男人骗,因为恋爱失去事业,窝在那个没出息的小公司浑浑噩噩活了五年。如今公司还要倒闭了,这就是你的理想?笑话一样的理想?”
沈南柯坐直严肃道,“我没有浑浑噩噩,我做了二十七个独家专利项目。市面上没有竞品,您能不能看一看我的成就?那些不是笑话。”
沈锦兰高高在上注视着她。
沈南柯的声音突然卡住,沈锦兰看不起她这个人看不起她的事业。这个鄙视的态度,让她无话可说,她摊手起身,“不聊了,我走。”
保姆冲出来揽住沈南柯的肩,对沈锦兰说道,“你少说两句吧,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有意思吗?闹成这样让隔壁看笑话呢?”
“本来就是笑话,隔壁不是天天拿我们当乐子看?看看人家的儿子?看看我的女儿。 ”沈锦兰往后一靠,后半截话生生吞回去了,“算了,不提了,坐着吧。早上买了鸡翅,你不是喜欢吃炸鸡翅吗?让阿姨给你炸。”
沈南柯早过了爱吃炸鸡的年纪,她不爱吃炸鸡翅。
“你妈挑的鸡翅特别新鲜。”阿姨按着沈南柯坐回去,“我想起来了,还有车厘子,我去洗给你吃。”
沈南柯坐回沙发,她对沈锦兰产生了应激。她讨好了沈锦兰二十一年,为了得到沈锦兰的认可拼命学,拼命让自己优秀,二十四岁那天突然崩盘。
她两年没见沈锦兰,再见就没办法正常沟通,也不能面对沈锦兰。
“最近累不累?”沈锦兰不擅长关心人,问的很僵硬。
“还行。”沈南柯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加了蜂蜜,微微的甜。
“下午我们一起去泡温泉?”沈锦兰坐到沈南柯身边,说道,“我朋友有个儿子做家居行业——”
“我不相亲。”沈南柯倾身放杯子,“我不去。”
“你脖子后面是什么?受伤了?”沈锦兰见沈南柯在眼前一晃,白皙后颈上半截紫痕刺眼,她抬手一拉沈南柯的毛衣后领,密密麻麻的吻痕显露出来,沈锦兰愣在愣,震惊道,“谈男朋友了?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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