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林漪的话,太后有些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当中,难道有什么误会?”
“回太后,妾身那日在望月亭所弹奏的琴曲,绝非是任何欢庆的喜乐,而是一曲悼念故人的哀乐。”
太后眉心一动,怔怔地看着她:“哀乐?你不是说,你不曾知晓先皇的忌日是何时吗,那为什么会在宫里,弹奏哀乐?”
“在抚州军中,每每有人伤亡离世,将士们都会唱一首歌谣来哀悼逝者。妾身深受感动,便将其改成了琴曲。”
林漪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连语调都透着沉重和伤感。
“三月初六那一日,也不知怎的,冥冥之中,妾身就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伤感。加上妾身离家若日,心中思念抚州,便在亭子里弹奏了那首曲子。皇上他,就是在那个时候路过,被妾身的琴声吸引的。”
“妾身自问,自己的琴技平庸,难登大雅之堂,想来跟宫中诸位娘娘无法相比。偏偏那样拙劣的琴声却能让皇上记住,定是皇上同样思念亡故的兄长,与曲中的悲伤产生了共鸣。”
说到这里,林漪跪伏在地,恳切地开口:“太后娘娘,妾身人微位卑,若是被人误解自是不要紧。可皇上品行高洁,重情重义,他对先皇的感情,日月可鉴,还请您千万不要误会了他呀!”
林漪说完,太后不由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你是说,皇上是因为你弹奏了一首伤感哀悼之曲,才会对你上了心?看来,是哀家搞错了,险些连皇帝一起错怪了!”
说完,太后对着身边的秦嬷嬷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将洛才人扶起来。”
边上的秦嬷嬷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林漪起身,又将她引到了边上的空座上。
林漪怯怯地看了太后一眼,太后已然恢复了温和慈祥的模样,跟最开始对她严厉发难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别拘谨了,你也坐吧。”
眼见太后的态度大变,葛静颜和季思娴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本以为只要拿先皇的忌日当筏子,利用太后来处置了这洛嘉容,她不死也要脱层皮。
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化腐朽为神奇,声称自己弹奏的是哀乐,蔚呈肃被她所吸引,也是跟她曲中的伤心产生了共鸣。
洛嘉容的这个借口,简直把她们所有能针对的话都给堵死了。
倘若这个时候再对她说些有的没的,就不是打洛嘉容的脸,而是打皇上的脸,故意坏皇上的名声,离间他和太后之间的母子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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