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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天气,凉意渐浓。
王安然站在院子里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她仰头有些呆呆地望着阴沉的天气。
从十里山回来,已经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她每天都在浑浑噩噩地虚度着时光。
心似乎变得有些麻木,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压抑无比。
一个月前的那场意外,让冯青远的生命定格在了二十二岁。
而陆北辰,也陷入了重度昏迷,躺在重症监护室,直至今天,还未醒来。
王安然闭上眼帘,脑海中,关于那天的画面,永远挥之不去……
她想,这一生都无法忘记那天血色弥漫的天空。
良久,王安然缓缓睁开了眼,揉了揉僵着的脸,推开院门向隔壁走去。
冯伯伯与冯伯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下子苍老了许久,直到现在,还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她每天都会抽时间去陪陪他们,她不知道自己能为冯青远做些什么,好像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他父母了。
从冯家出来后,王安然就去往医院走去。
这段时间,她的生活是很标准的三点一线,家,冯家,医院。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在家的时候,她做什么也总是提不起精神,唯一喜欢的就是窝在房间发呆,偶尔也会画些画。
王安然低垂下了眼帘,其实走不出的又何止冯伯伯与冯伯母……
独自一人行走在街道上,她习惯性地将自己没入拥挤的人潮,似乎这样就可以得到片刻的放松。
王安然一路慢悠悠地走着,她现在喜欢上了这样的漫步。
来到医院,熟练地爬上三楼,来到了重症室门口。
透过门上的玻璃,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男人。
他面色平静,似乎睡着了般。
可,什么时候,才愿意醒来?
王安然在门口站了许久,才转身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这也是她每天必做的事。
陆北辰的主治医生依旧是周大夫,他看到王安然来,就已经明白她要问什么了。
不待她开口,便回道:“他现在身上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但至于什么原因醒不来,目前我们还在检查。”
王安然点头,眼底的失落无以言表。
周大夫顿了顿,暗自叹息一声,继续道:“不过他现在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这样家属也能探望了。
王安然暗淡无光的眼眸终于闪过了一抹明亮:“好,谢谢周爷爷。”
周大夫摇头:“客气了。”
他飞快开好单子,交给王安然让她去办手续。
很快,陆北辰就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时隔一个月之久,王安然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
她坐在床边,抬头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短短一个月,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很大一圈,惨白的脸,都明显凹陷了下去。
手指轻轻移动,滑落在他鼻息间,那轻浅的呼吸似乎很虚很弱。
盯着躺在床上的人看了许久,王安然起身拿着盆接了些温热的水,再次回到床边,摆着毛巾替男人擦拭身体。
她一边忙碌,一边同昏睡中的男人念叨着近来发生的事:
“陆北辰你知道嘛,宋建业和刘雅兰都死了,他们原本是要下放的,哪成想在路上的时候,两人竟生出了逃跑的心思,结果追逐间不小心落崖而亡了。”
其实,这当中肯定有人做了手笔,具体怎样,王安然不太清楚,但不外乎也就他们这三家。
“还有呀,你查到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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