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不见外面的一丝声音。”
谭树心底涌起一种莫名的志得意满。学生时代的神话,如今却过成这副模样,远远不如自己,让他几乎有一点管控不住自己的表情。
真是可怜,混得这样潦倒,平时连进治疗舱的钱都没有吗?当初得罪了老师,去了北境哨岗。如今想必很后悔吧?
医生还在絮絮叨叨,“你看这几处的旧伤,趁着这次治疗一起处理是最合适的。”
身边的男人打断了他,用很低的声音冷冷说,“闭嘴,别多管闲事。”
医生耸耸肩,只好不再说话,两人调整好数据,去了隔壁的屋子。
毕竟治疗舱的治疗过程,在调整好机器的操作数据之后,就不再需要人工参与,十分方便。
除了价格贵一点,大部分基层哨兵用不起外,没有什么别的毛病。
脚步声消失之后,治疗舱内的倪霁睁开双眼。
他听见了刚刚的对话,甚至还能听见更远处一位病人家属的说话声,以及窗外那越下越大的雨水声。
躺在密闭的治疗箱内,半透明的治疗液包裹着身躯,咕噜咕噜的气泡声持续响起,
像是在那片熟悉的海底。
倪霁想起了今天在海底的那一场战斗,和悬浮在深海中的那个女孩。
他实在没有想到,这样会遇到这样的向导。
纤巧的身躯,冷淡的神色,一身层层叠叠的白裙在海中展开,那样长驱直入地一下扎了进来,悬浮在自己精神图景内的深海。
她的精神体令身经百战的哨兵都感到恐怖。那些隐隐约约,来回交错的精神体,浮游在白衣女孩的身后,巨大、冰冷、恐怖又神秘。
仿佛只是窥视到局部,都会给人带来巨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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