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笑了下,一张俊脸如冰雪初霁,看得陆听兰又愣了一下。
这次她倒是反应得快,赶在陆母发作前迅速移开视线转到桌上的茶碗里继续发呆。
【好端端地干嘛笑得这么骚,春天还没到你就开屏了?】
江星年脸上的笑瞬间僵住,路母喋喋不休的嘴巴子也瞬间卡壳。
陆听兰没察觉到屋里突然的沉默,继续看着茶碗。经过高温冲泡,失去水分的茶叶在土褐色的瓷碗里重新舒展起来,有的像长针一样平铺在水面,还有一小部分带着嫩芽直挺挺地竖在碗里。
霍祺的目光就没从陆听兰身上下来,刚刚这三个人像是有结界一样,他试了好几次都没插进去话,这次看陆听兰似乎对茶叶有意思,他立刻张嘴开始吹嘘起来。
“陆同志这可是我家人寄来的银针茶,味道可好了你尝尝!”
茶叶确实是个好东西,乡下待客一般一杯白水就解决,条件好些的会给客人冲杯糖水,霍祺能拿出茶叶,可见他条件确实不错。
不过,银针茶……
陆听兰脑子里迅速闪过什么,但却被外面的喧嚣打乱,一时没有抓住。
院子里进来好几个知青,算算时间这会也正好是大部队下工的时间。
旁边女知青的宿舍里,周卓打开带锁的柜子,取出今天的口粮准备做饭。为了方便还有省柴火,知青点做的是大锅饭,大家统一出口粮,然后再轮着做饭。
交完自己今天那份,周卓看锅里还有些热水,打算先把衣服洗了。结果往日放胰子的地方却空空如也,她心里的火蹭一下就冒上来。
“李清,我胰子又不见了!”
“咋回事,我看今早它们还在呀?”李清也跟着找了一圈,但那块巴掌大的胰子就是没了踪影。屋子就这么大了,找不到就只有一种可能——丢了。
周卓咬着牙恨恨的说:“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安生些,我还当那狗崽子是改好了。原来是落水病得起不来,没法继续偷了,你看这才刚下床能去上工,咱这儿就开始丢东西。这种人老天爷怎么不收了他!”
“我受不了了,这一次我饶不了他。”新仇旧恨攒到一起,周卓把手里的衣服往桌上一撂,怒气冲冲地就冲出房间。
她这浑身带着火的架势自然免不了有人问上一句。
“咋着了生这么大的气?”
周卓对着江星年的屋子,腰间双手一插声音提得老高:“为啥生气,当然是因为群众里混入了坏人,咱们知青点里出了个贼!”
“真够不要脸的,胰子手帕针头线脑的天天偷。”周卓一把甩开李青的手,“别拦着我,今天我就要为民除害一定得把那个小偷给找出来!”
外边动静闹得那么大,屋子里的人自然也是听见了。霍祺眼珠子一转,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他装成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好声好气地劝道:“江知青屋里还有客人,咱们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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