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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到秦家大院,就见谢中云身着常服等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众神色严肃的侍从。
他们的到来让整个庭院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谢中云看到秦见深,立刻快步向前,“师兄。”
他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诚恳,额头上甚至还有细微的汗珠。
秦见深行礼,“您为何突然驾临?”
谢中云摆摆手。
“师兄,此处不是说话之地。”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侍从和下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秦见深会意,侧身将谢中云引入自己屋子,余光瞥见院子里神色忐忑的秦家人和小姑娘,递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苏梨吩咐兰草准备好茶点,以备不时之需。
屋子内,谢中云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神色忧虑,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师兄,边关战事吃紧,军队连连失利。那些将领……唉,他们虽也英勇奋战,但无奈敌军来势汹汹,战术诡异,都无法扭转战局。我这几日夜不能寐,思来想去,只有你能担此重任。”
秦见深沉默片刻,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缓缓说道:“陛下,臣已经归隐,如今只想守着这一方小院,过平淡的日子。战争的残酷臣已经历太多,实在不想再卷入朝堂纷争和无尽杀戮。”
谢中云起身,走到秦见深身边。
“师兄,我知道你对过去的征战心有余悸,那些鲜血与牺牲,我也感同身受。但如今国难当头,百姓流离失所,国土岌岌可危。我自幼与你一同习武读书,你的才能、战略眼光,我最清楚。若你不出山,边境百姓将生灵涂炭,国土沦陷,江山社稷将毁于一旦啊。”
他的眼神中满是哀求,眼眶微微泛红。
秦见深看着谢中云,心中泛起复杂的情绪。
他眼前仿佛浮现出曾经战场上的血腥画面,那些死去的战友、哀号的百姓,如同噩梦般萦绕在他心头。
但他也深知,作为一名曾经的将领,大雍有难,自己怎能袖手旁观。
“陛下,不是臣不想帮忙,只是臣已习惯了如今的平静生活,家中还有妻子需要照顾。”
“师兄,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此次若你能领军出征,凯旋之后,朕许你和家人一世荣华,更许你从此不再受朝堂之事干扰。我以师弟的身份求你,你若出征,粮草物资,我定会全力支持,让你绝无后顾之忧。”
秦见深许久没开口。
谢中云都亲自前来以如此低的姿态请求,而且边境的百姓确实不能不管。
“我答应你,但有几个条件。”
谢中云面露喜色,“师兄请说,只要朕能做到,定当答应。”
秦见深说道:“第一,此次出征,军中一切事务由臣做主,陛下不得随意干涉,以免影响军令统一;第二,粮草物资必须按时足量供应,不能有丝毫差错,这关系到万千将士的生死;第三,若臣得胜归来,望陛下能让臣真正归隐,不再过问朝堂之事。”
谢中云毫不犹豫地点头。
“好,朕答应你。师兄,有你出马,朕相信边关之危必解。你是朕最后的希望,也是百姓的希望。”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苏梨端着茶走进来。
她将茶放在桌上,看向秦见深,目光担忧。
但她没有多加逗留,很快回到院子。
田桂兰迎上来,大气不敢喘。
“阿梨,你可问清楚了,那些人是谁?”
“没有,我看屋子里气氛严肃,不适合问。”
谢中云等在秦家门口,她们不是没看到,但那一圈侍卫,实在让她们不敢轻举妄动。
尤其中间那个身穿锦袍的贵公子,一看就十分不好惹,气势很足。
若秦见深再不回,她们就要大着胆子去问了。
不知为何,苏梨心中总有不太好的预感,聚宝盆没有任何示警,她也不知这种预感从何而来。
直到晚上,谢中云才离开。
苏梨进屋子喊秦见深。
“夫君,吃晚饭了。”
秦见深一反常态,招呼她到身边。
“阿梨,我有话要同你说。”
苏梨逃避似地低下头。
“有话不能吃完饭再说吗?”
秦见深露出淡淡的浅笑,就那么望着她。
苏梨还是妥协了,慢吞吞挪过去。
“你说吧,我听着呢。”
“今天来的那一位,是我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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