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事?”秦见深摆好竹片,略糙的大掌执起一把小刻刀,在竹片上细细雕刻。
浓眉轻蹙,薄唇闭着,棱角下颌线处处彰显稳重的魅力。
“表哥……这是在做什么?”
田迎雪没事了,但她不想走,弯腰去看秦见深雕刻的竹片,想看清楚一点。
秦见深直起上半身,“挡光了。”
田迎雪没看清他雕的什么,不影响她表达赞美,“表哥雕的真好看。”
秦见深眉头一动,“你看见我雕的什么了?”
田迎雪有点扭捏,“表哥长得如此英俊,雕刻什么都是好看的。”
秦见深咳嗽两声。
田迎雪忙拎了茶壶给他添茶。
一探水温,冷的。
“苏梨也真是,怎么不给表哥准备些热水,表哥都咳嗽了。”她嗓音埋怨。
“不怪她。”秦见深指腹摩挲掌心的刻刀,思索几秒,“是我身子不好,亏欠于她。”
“表哥这是说哪的话,你大病初愈,再养养定然康健,何来亏欠?”田迎雪不以为然。
秦见深瞳孔幽深,“此病并非如此简单。”
田迎雪目光异样。
“难道……很严重吗?”
“也不算严重,只是需要二百两买根老参补一补罢了。”秦见深声音醇厚,如深埋地底多年的美酒佳酿,透着深沉阅历的风情。
只是再好听的声音,也比不过那句二百两。
“二百两?!”田迎雪脸色刷地大变。
秦见深淡笑,不予置否。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田迎雪软和下来,讪讪问:“这么多啊。”
二百两,农户一辈子才能攒多少银子。
嫁个这样的丈夫,那不得搭上自己大好年纪,还要做牛做马攒钱给他买参?
这是找丈夫呢,还是找祖宗?!
田迎雪一腔热情犹如被冰水迎头浇下,凉了一半。
“表哥饭菜趁热吃,姑姑他们该找我了。”
说完头也不回溜了。
秦见深复拿起竹片,托在手心观赏,喝了口水。
耳际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夫君,水好喝吗,需不需要给您换热的?”
秦见深要笑不笑。
“不是去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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