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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平安就拿着刚写好的认罪书出来交给庭渊过目。
庭渊看完,交给平安。
平安拿到庭昶面前,给庭昶过目,杏儿手里用托盘端着砚台和笔。
认罪书写好,庭昶看与不看,意义不大,他儿子的命,有没有这一封认罪书,都捏在了庭渊的手里。
庭昶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摁了手印。
随后平安拿着认罪书蹲在林茵然母子二人面前,“林婶娘,堂公子,签字吧。”
两人也别无他法。
不签,庭璋根本活不过明日,签了,以后还有机会周旋。
等庭渊死了,这认罪书,还有谁会在意。
平安将认罪书吹干后,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递给庭渊。
庭渊将这份认罪书拿给主持过目,道:“今日之事,还请主持携各位小师傅一同做个见证。”
主持:“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施主心善,饶过堂弟是大善之举,我等自当愿为施主作见证。”
身后众僧人齐声道:“阿弥陀佛。”
庭渊从主持手中收回认罪书,收好后,道:“既如此,这件事就暂告一段落,璋弟,往后你再犯,我定不饶你。”
庭渊又和庭昶说:“堂叔先前说,只要我留璋弟一命,你便带着婶婶和璋弟回老家去,也不必如此,还了房契地契,往后您还是庭府的管家,林婶娘依旧管着后院。”
此时庭渊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不过分,话是庭昶起的头,庭渊如今这样说,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庭昶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明日上午我将所有东西备齐,与你交接。”
之前本就是他代管,东西虽在他手里,他若不肯归还,得算侵占财物,庭渊可以去衙门报官。
“夜深了,堂叔堂婶早些休息,今夜惊扰了各位,庭渊在此和诸位表示歉意,请诸位回去休息吧。”
门外看热闹的仆人这才纷纷散去。
庭昶扶起妻儿,往外走去。
院里的人都散干净了,杏儿去把门关上。
庭渊和平安一同回了屋。
平安此时终于算扬眉吐气了,“公子,这下我们有了认罪书,明日再拿了房契地契,便不怕他们了。”
杏儿进屋听到这句话,也笑着说:“是啊,以后我们就不用受制于人了。”
庭渊却是摇头,“这只是个开始。”
杏儿和平安都不明白了。
纷纷问:“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杏儿大胆猜测:“难道明日他们不会将房契地契还给公子?”
庭渊:“还,当然是会还的,但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平安:“认罪书和房契地契都拿到了,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庭渊晃了晃手里的认罪书:“今夜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们是没时间思考那么多,等他们今夜回去细想,就能发现庭璋在祠堂撞鬼有问题。”
平安还是不明白:“可认罪书白纸黑字他们签字画押,还有那么多的见证人。他们跑不掉。”
庭渊道:“拿回房契地契只是我的目的之一,他们给我下毒这件事还没完,我得把他们的罪名都坐实,一网打尽才行。”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庭渊是明白的。
杏儿这时已经明白过来了,她道:“公子是想借这份认罪书,逼他们加快动作对公子不利,从而出手将他们一起拿下。”
庭渊打了一个响指,笑着说:“没错。”
试想,这份认罪书拿在庭渊的手里,只要庭璋惹庭渊不高兴,他随时都能上衙门去报官,让庭璋受到惩罚。
这就好比一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若庭渊真没多少日子可活,他们反而不担心,真等庭渊死了,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可如今庭渊这状态,真不像快死了的样子。
若是过个一年半载,庭渊的身体反倒好了,娶妻生子后继有人,庭家不需要庭璋延续血脉,到那时,庭璋也就不再是唯一能够延续血脉的人,他的保命符没了,庭渊手里的认罪书,可就成了他们一家的催命符。
要不了几日他们就能想明白这一点。
平安这下才明白过来,“公子真是聪明。”
这谋划的能力,已经将庭昶一家逼到死局,想要生,只能按照庭渊给他们留下的唯一一条路走,偏偏这条路,还是庭渊给他设计好的。
等到那个时候,要被砍头的,也就不止庭璋一个人了,他们一家三口一个都跑不了。
杏儿竖起了大拇指:“公子真的太厉害了。”
庭渊:“好了,今晚确实不早了,都该睡了,往后还有更难的事情等着我们。”
林茵然和庭昶带着庭璋回到院中,关了门,庭昶甩手就给了庭璋一耳光。
林茵然,“你打孩子做什么。”
庭昶:“今日我的脸都被你两个丢尽了。”
林茵然也不甘示弱地回怼:“我当初也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让璋儿跟着我吃苦,妻儿被人踹了脸,你连屁都不放一个。”
庭昶:“你能耐,教出一个好儿子,都会杀人了。”
林茵然:“你还好意思说,想要家产又不敢动手,怂包一个,靠我出谋划策到头来你还指责我。”
庭璋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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