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凤难得有个轻松的好眠。
霍刃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都不知道。
第二天,鸡鸣鸟啼,清晨大亮。
时有凤起床开了门,茅草屋里还传来震天的呼噜声。
时有凤自己不会生火烧热水洗脸,木桶里也没了井水,没霍刃干活,他什么都不会。
时有凤朝茅草屋望了眼,三角门口挂着麻布门帘,一双大脚伸出了门帘外,双腿上还裹着泥点子。
时有凤看一眼就蹙着眉头浑身不舒服,偏生男人还睡得香呼。
时有凤把怀里的小毛往门帘处放,然后轻轻拍小毛的屁股,示意小毛进去把大黑熊叫醒。
小毛害怕这个喜欢乱啄它的男人。
他身上的血腥味和其他猛兽腥味让小猫咪怯怯发抖,但望着香香软软的主人,小毛还是警惕的竖着尾巴进去了。
“喵~~”
“嚯,好大儿来了。”
门帘里传来男人粗粝沙哑的朦胧嗓音。
接着小毛炸毛尖叫似的惨叫起来。
“哎呀哎呀……”霍刃睡得迷糊抱着猫,一个翻身差点把猫压成猫条。
时有凤听见动静心里揪了下。他忘了害怕,直接掀开布帘,着急的眼睛一探清,霎时挨了针眼似的慌忙闭上。
霍刃听见声音朝外看,只看见一个仓皇羞臊的脸。
他低头看了眼,不就是没穿个衣服吗。
又不是没穿裤子。
再说他这小麦色胸肌、腹肌如此完美,谁看了不想上手摸一摸。
也就这小少爷不知好歹。
他身材要力量有力量要健美有健美,不比那白斩鸡的三当家强多了。
霍刃酒后脑子还混混沌沌的,随意摸着上衣披在身上就出来了。
一出来,就见小少爷背着门帘,一双奶白的耳朵红红的。
少见多怪。
“扭捏个啥,小少爷看了我的身子,我又没要你负责。”霍刃阴阳怪气道。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给你钱。”
霍刃一脸黑。
“啊,不是不是,我不是羞辱你的意思。”
“……”
霍刃捡起地上的小毛,狠狠揉了两把,这乖乖软软的性子真招人欺负。
小毛喵呜喵呜可怜兮兮的求饶。
却又得了霍刃满嘴酒气的嘴巴子。
小毛顿时尾巴蔫儿了。
“跟小少爷一个性子。”
一放下猫,猫就跑到小少爷面前,小少爷弯腰抱起猫,柔声软糯的安抚着。
霍刃就稀罕看小少爷不哭不闹乖顺的样子。
偶尔逗弄下,脸粉扑扑的,比小奶猫还招人欺负。
砍柴烧水洗脸,霍刃干的飞快。
他刚生了火架起烧水的壶,面前就递来一条毛巾和杨柳枝。
霍刃稍怔。
旋即顺着那葱白的手指去看人,脸上挂着青涩又僵硬的浅笑,嘴角的梨涡都显得不好看了。
时有凤被看得局促想要缩回手。
霍刃挑眉,接过了巾帕和杨柳枝。
起码小少爷是知道他烧火后,会马上拿着巾帕去溪边洗脸的不是。
但他娘的。
他养了一个多月,还不抵才见过一次面的“三当家”的话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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