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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刃三两步走近,一身水迹啪嗒啪嗒的砸在石子路上,对面男人像是看见血珠似的,连连后退。
“老子现在就送你喝我的洗澡水。”
一脚就把人踹进了鱼塘。
噗通一声,男人惊慌喊救命,扑腾中喝了好几口水。
结果一旁青蛙咕呱咕呱叫了几声,王麻子站了起来,水刚刚到他肩膀处。
幸好幸好,只喝了几口泥水。
霍刃像是明白他想什么,一脸苦恼道,“对不住啊,兄弟,我每晚起夜,都是站在路上往鱼塘里尿。”
王麻子恶心的一激灵,“怎么可能,距离一丈远!”
霍刃解开裤腰带,作势掏东西就要证明。
王麻子见状赶紧求饶,这人比土匪还土匪,比土匪还混不吝。
屋里的时有凤听见这动静,对霍刃的印象在“大黑熊”上又加了寥寥几笔——邋里邋遢的大黑熊。
不过,大黑熊能跳进鱼塘里去火气,时有凤极度紧绷的神经还是得到了一点点的缓解。
甚至还有点感激。
可是,要不是他派人把自己掳来,他根本不用遭这些罪和担惊受怕。
想到这里,时有凤又忍不住的流泪。
他默默哭的厉害,无声里嘶声力竭,发泄一天的惊惶担忧,全然没听见霍刃进了门。
霍刃一进门先是看眼床,没人。
再听见了细微翕动鼻尖的滞涩声,朝门角探头,月色从破窗落下,那有个蜷缩在地上的小哥儿。
哭的湿漉漉的,也真是白。
像是奶白奶白的小猫咪。
“去床上睡。”
霍刃冷不丁开口,正哭的起劲儿的时有凤吓得哭嗝都出来了。
“嗝~”
抬头两眼汪汪又怯怯防备看着霍刃。
霍刃蹙眉,一贯不喜欢这种娇滴滴的哥儿,问就是麻烦。
“不要我说第二遍。”
冷声戾气的,时有凤缩了缩脖子,小声哽咽道,“我,我没听清。”
“去床上睡!”
时有凤怕啊,但还是抖着双腿照做。
不过他惯会给自己找放松的点,这人恶声恶气的说不要说第二遍,但是他刚刚就说了第二遍。
时有凤上了床,鞋袜也不脱,霍刃看了眼也不甚在意,时有凤一点点缩在角落,又拿被子紧裹着全身只留一双戒备的眼睛看着他。
霍刃懒得理他,大半夜在池塘泡精神了,也没什么睡意。
于是,翻箱倒柜找出刨子、木块、凿子、锯齿等工具,一股脑的全都堆在门口。一脚踢了踢摇摇欲坠的木门,扯着仍旧高高顶起的裤-裆蹲下,开始修大门。
他光着膀子背对着屋里,手臂拎着凿子把木块凿的哗哗响,手臂牵着肩背肌肉,一扬一收小麦色腱子肉雄健的水光发亮。
时有凤只匆匆扫了眼就怕。
换做平时,见男人裸露身体,小哥儿定是面红耳赤。
但时有凤此时只有胆战心惊的害怕。
村里时不时有狗叫声时远时近,说明……附近有人在探近又远离。
不过听着门口叮里哐啷的修门声,大黑熊蹲在门口隔绝了村里时不时叫唤的狗声,时有凤又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心。
就这样矛盾拉扯中,疲惫至极的时有凤竟然缩在墙角,裹着被子睡着了。
梦里他又回到了时府,然后把手里的金钗给了他娘。
这金钗有仙人法力保护,他娘的病情也会被这沾有仙气的金钗给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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