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处几天?
论远近亲疏,我肯定不如莲仙家与他的感情深……
也难怪他担心我以后会不会欺负他的小莲花。
“漓儿。”他见我迟迟没说话,便搂着我柔声问:“为何本王总觉得,你这几天有心事?”
我装傻不承认:“有吗?女生生理期都这样,想得会比平时多点,都是些有的没的,不重要。”
“那为夫以后,要多了解夫人……尽量不在夫人这个阶段惹夫人不开心。”
我低头沉默,目光无意往他腰身上一扫,却被一枚墨青色绣绿竹的香囊给吸引去了注意力。
这香囊,他似乎每天都佩戴。
香囊上的竹叶是纯手工绣出来的,一针一线密密相排,且用金丝勾勒了轮廓,将竹叶绣得既美观又栩栩如生。
香囊下还坠着两颗和田玉晴水绿珠子与一条墨色冰丝流苏,玉珠与流苏的搭配格外大气协调。
我有种预感,这么精致的绣工,这么完美的搭配,这样巧的手艺,绝对是哪个姑娘绣了送给他的!
大胆地伸手,拿起他腰间香囊,翻看背面,目光所及处,是用金丝青线绣成的平安二字。
绣这香囊的姑娘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挺在意九苍的。
“怎么了?”他搂着我低声问。
我佯作平静:“没怎么,就是看你好像每天都佩戴着这只香囊,今天才发现香囊的绣工真不错。”
他听罢点头,淡淡说:“嗯,是不错。为夫,很喜欢。”
呵,喜欢她做的香囊,也喜欢她对不对?
我咬住唇憋了一会儿,试探着问:“这香囊,对你重要吗?我觉得上面的绣样挺好看的,能不能给我玩几天?”
他听我这么说,唇角的弧度果然消失了,抱着我半哄半就:
“你想玩,为夫还有样式绣工更好的香囊,等晚点为夫选一枚适合夫人的,送给夫人把玩。这枚,不行。”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我不死心地追问:“很重要吗?”
他静了良久,点头:“很重要。”
我暗暗握紧双手,一根筋执着道:“那我呢?我对你而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不假思索:“夫人也重要。”
呸,既要又要!
我没好气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接着收拾东西:“你安心出门办事吧,我和赵青阳在一起很安全。”
他可能没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脾气上头,被我挣开后,不放心地再次握住我的手,靠过来,揽住我的脑袋在我额头上留下浅浅一个吻:
“夫人是我此生最在乎、最重要的人,但是夫人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在意一下为夫。”
我被他问得语塞,过了几秒,手按在他的腰上,推开他。
男人嘴里最大的谎言就是爱。
他没再纠缠我,见我忙着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把手电筒数据线还有水杯等必需品揣进书包里后,转头去拿纸巾,但,手伸出去,我低下视线,却倏然发现掌心有血迹……
血?
是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对了,今天我忘记给他换药了!
脑海里浮现出他临走前语气低落说出的那句话:“但是夫人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在意一下为夫……”
他身上是有血腥味,可我只顾着计较他那枚香囊了,根本没把这件事上心!
我还赌气推了他……
肯定是按在他伤口上了,要不然我手上也不会沾到他的血。
想到这我赶紧转头往门口跑,准备去找他。
“别追了,晚啦。”
不知什么时候溜进来的狐狸坐在窗户边上,一爪拿着小镜子,臭美地对着脸照,一副看好戏的做派:
“他早就走了,今天的状态是不怎么好,早晨他腰上的伤就出血了,你起床那会子他抓着你的手不让你走,可能就是想等你记起来给他换药的事,结果你根本没想起来……
他这家伙,本来就是个闷葫芦,嘴上什么都不说,心里的小算盘可打得响亮着呢!”
自恋的挠挠头上毛:“哎呦我这英俊的小脸庞……”
整理完发型,接着说:“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是他老婆吗?你俩怎么看起来,有点熟,又有点不熟呢?
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温和有耐心的对待一个女人,身为龙仙,尤其是蛟化龙,他肯这么温言慢语的和你说话,就是在向你示弱示好,就是心甘情愿把自己处于你之下的地位,你知道要让龙仙低头示弱多不容易吗?
而且我听说,他在堂口受的伤本来不怎么严重,是为了救你替你挡下致命一刀才丧失神力,修为溃散的……
哎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法力只剩下了两成,也就比我好了那么一丢丢,要不是你当晚及时给他喂了自己的血,他现在估计连站起来都费劲。
想当初,本君也是昏迷了近五天才醒过来,这两成法力呢,是不能支撑他身体的伤迅速好转的,他现在的体质,和你们人类差不多了,你想想,若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前几天,疼的能受得住吗?
如果他的修为一直不恢复,这伤至少得一个月才能结疤。他就是个闷葫芦,死要面子,疼也不会告诉你,小漓啊,你怎么都不在乎人家呢?”
他的伤……我一直都以为,他是神仙,受了伤可以自己痊愈。
没想到,他的伤势竟然这么严重。
“这家伙骄傲自大又嚣张,你是不是和本君一样不喜欢他?”
狐狸从窗户上跳下来,没心没肺地说着风凉话:
“啧啧,本君就说嘛,强扭的瓜不甜!他这种人,上赶着奉承他的,他瞧都不瞧一眼,不稀罕他的,他偏要舔着脸去奢求。这种天煞孤星,谁会想不开看上他!”
我内疚低头,心急反驳:“谁说我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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