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很有安全感。
还好他胸膛上没有伤……
夜里又打了雷,狂风骤雨里好像附近的变压器都被雷劈炸掉了。
轰轰隆隆的巨响吓得人魂都要飞了。
“九苍。”我抓着他衣襟,睡得头昏脑涨,睁开眼看见窗外摇晃的树影,心里莫名紧张。
他拍拍我的后背,温柔说:“这个月是雷火月,上天降罚为非作歹的灵物,别怕。”
我抱着他腰点头,“有你在,我不怕。”
雷劈到早上七点才停歇,不过我也仅是刚打雷那会子糊里糊涂醒了几分钟,然后一觉睡到风停雨静。
等我起床给九苍换完药,跟九苍一起下楼,才从赵青阳那听说昨晚的场面具体有多刺激。
“你是没看见,变压器都被劈出火花子了,就我身边那几个家伙吓得一夜没睡!
早上我出门,好家伙,路边的老树被刮得东倒西歪,有好几棵都被连根拔起了。
公路上到处都是树枝,一早林业部门的人就开车过来清理路面,重新修理路边那些大树了。”
九苍拿起一个小笼包,放进口中品尝:
“今年是百年一次的赦罪年,上头降雷惩罚那些祸害苍生的恶灵,凡罪孽深重的妖魔鬼怪,都逃不过天雷之劫。”
赵青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从七月底开始天气预报就总是不准确了,原来是天庭干涉了正常气象。”
我拿起一杯豆浆喝,“打雷就打雷吧,只要不劈到我们就行。”
赵青阳嘴欠道:“劈你干嘛,你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再说,上头真要收拾你还需要降雷劫?”
我:“……”
诚然,我们这种蝼蚁般的小人物,老天爷就算想要我们的性命,也犯不着用这么轰轰烈烈的方式。
杀鸡焉用牛刀啊!
吃完早饭,赵青阳和手底的仙家们急着出门办事去了。
九苍倒是在家,很有闲情逸致的帮我打理起了门口小花圃。
花园里的鲜花受了一夜风雨摧残,如今歪脖子的歪脖子,当场倒泥里的索性直接罢工。
他拿剪子将折了花杆的鲜花剪下,还能抢救的就插一根竹竿给它上个支架捆绑住。
这打理花圃的手艺,有点像专业人士。
不过,我这里就不太好了……
彼时我抱着弄脏的衣服,站在二楼阳台洗衣机前风中凌乱了很久。
完了,忘记买日用品了。
我怎么没想起来那东西上个月就耗光了呢……
现在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我自己赶紧去买,要么点个外卖。
可,那东西来势汹汹,我走一步就感觉人要大出血……
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他拿着一把剪下来的红色玫瑰花上楼,见我像块石头一样杵在阳台上,拧眉担忧问:“漓儿,你怎么了?”
我生无可恋地吸了吸鼻子,“没事,我在怀疑人生。”
他一头雾水,“什么?”随即把手里那束玫瑰花送给我,“闻闻,香不香。”
玫瑰花,红的……
我觉得我身体内的那股冲动叫嚣得更厉害了。
“衣服怎么不放进去?”脏衣服猝不及防就被他拿了去,我都来不及阻拦:“别……”
但他还是看见了裙子上的那片晕红。
我一时脸红耳赤羞地立马低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太丢人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他瞬间懂了我的不便,贴心地帮我把衣服放进去。
靠过来,大手握住我的腰,给我捏捏:“疼?”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欲哭无泪难以启齿:“你别动……”
越动越多……
这样子,根本没办法出门啊。
“怎么了?”他极为温和地搂着我腰,几乎是用哄孩子的语气询问我的情况:“你哪里不方便……为夫帮你。”
我脸颊发烫的又羞又尴尬,低头抓着裙子,纠结很久才迫不得已向他求助:“我、那个没了,忘记买了……九爷……”
他怔了怔,很快就给出回应:“夫人乖,在这等我。”
话音落,人也瞬间消失没影了。
我半晌后才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嗳不是,我说得这么模棱两可,他知道是什么东西么?
然而十分钟后,他再现身,手里拿着两包日用一包夜用的东西,递给我。
“你……去收拾,我把花插进花瓶里。”
说这话的时候,他老人家脸颊微微浮起一抹酡红。
我愣愣地低头,看着怀里的三包东西陷入沉思。
他竟买了最好的牌子,还晓得日用不够需要多买一包……
九爷,似乎、挺有经验?
整理好一切后,我离开卫生间,看见他在窗边摆弄玫瑰花。
不好意思的别扭走过去,我红着脸道谢:“九爷,谢谢……”
他沉默片刻,回身,拉住我下楼:“还给你买了红糖和红枣,刚才已经给你泡上了,你乖些,去喝点。”
我讷讷地跟着他走,看着他俊逸的侧脸,心头一阵酥麻。
九爷很会照顾人。
热牛奶里泡了红枣,他把杯子递给我,“这样,应该能舒服点。我记得,你每次都是头三天不舒服。”
我呆住:“啊?”
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他心虚地低头咳了声,“这几天多歇息,有什么事告诉我,我帮你办。”
我点头:“哦。”
喝一口红枣牛奶……九爷的手艺,不去开饭馆子太屈才了。
同样的原料同样的泡法,就是比我自个儿平时做的要好喝!
下午,执法堂那位堂主过来和九苍议事,我在楼上准备把没办法插瓶的那些多余鲜花给做成永生花。
装干燥粉和花的盒子刚刚封住,乐颜就给我打了个电话来:“漓漓,我在永生国度咖啡厅定了位置,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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