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抗,当初你强迫小眠怀上你孩子的时候,她没有反抗吗,最后还是被你得手了!
你身为男人,最清楚男人的力气有多大,可你到这种时候仍选择用最大恶意揣度伤害小眠,你真是畜生不如!”
向衡说完,满脸都是斑驳的泪光,一个大男人就那样护在江眠的冰棺前哭得不成模样……
飘在我们身前的江眠见此情景,无声潮湿了眼眶。
“我以为,我以为她是又想耍什么手段骗我,那照片太模糊了,全是雨,我没有看清楚,只瞧见附带的那句话,上面说:你喜欢的女人已经被我玩过了……
我以为,是她在自导自演,所以我就把她联系方式拉黑了,可第二天一早我就把她拉回来了,我醒了酒,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照片信息也被我删掉了。
我没想到会害死眠眠,我真的没想到……”
谢戈母亲也被吓得踉跄一步:“什么?那些人是玥玥找来的?这孩子真是糊涂啊,就算再讨厌江眠也不能自己动手啊……”
谢戈接受不了的拼命要往江眠棺前扑,泣不成声地喊:“眠眠!让我再看看眠眠!”
向衡生气的猛地无情推开谢戈,咬牙切齿道:“小眠活着的时候你屡屡伤害她,现在死了装什么深情!”
“死了她也是我未婚妻,我未婚妻,江眠!”
谢戈被向衡再次阻拦下来,有点崩溃的含泪发疯:
“她是我的女人,向衡,你追了她这么久她都没有同意和你在一起,你有什么资格阻拦我见我的女朋友!”
“你女朋友是沈家的沈玥小姐,你未婚妻?当初江家破产你不是已经不打算认这门婚事了吗,前两天你不是还和沈玥那个女人举行婚礼了吗?现在承认她是你未婚妻,晚了!”
“眠眠爱的人永远都是我,她死了,爱着的人也是我,你算什么,再讨好,眠眠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眠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眠眠……我对不起你,谢哥哥对不起你,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不同你闹了,我也不恨你了,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原谅你害爷爷去世的事,眠眠,你醒过来我就娶你。”
灵堂正前方两个大老爷们哭得肝肠寸断生离死别,灵堂门口的保安大叔嘎嘣磕开一枚瓜子,“呵——呸!”
听着大叔嘴里不断传来的嘎嘣嘎嘣脆响,我突然有种割裂感——
大叔扭头,无意瞧见我们,吓一跳:“你们是谁?”
我和沈乐颜的下意识挺起胸膛,“我们是、逝者的朋友。”
保安大叔这才点头,“哦,知道了。”
可能是怕我们看得无聊,保安大叔人特好地从口袋里掏出两把瓜子分给我们:
“你们不进去?那就在门口看吧。啧啧,我在殡仪馆干了这么多年,头次见到这么复杂的爱恨情仇!爱情啊,究竟给人带来了什么。”
我们三厚着脸皮分了保安大叔的瓜子,赵青阳好奇问:“这个谢戈,到底对江眠是什么感情,说爱吧,不像,说不爱,也不像……”
保安大叔摇摇头:“他谁都不爱,他只爱他自己,那个姓向的年轻人明显比他靠谱多了!”
乐颜探出脑袋:“大叔这都看出来了。”
保安大叔边磕瓜子边说:
“那个姓谢的,口口声声说爱江眠,可却要娶姓沈的小姐。
和人家沈小姐结婚当天呢,婚礼举行一半又跑了,去酒吧和别的女人一起喝的烂醉如泥,还给江眠发信息威胁江眠去找他,不然就让江眠她爸好看。
江眠是因为他才冒雨跑出去的,结果江眠遇见危险给他打电话,他又不接,还闹脾气把江眠的手机号拉黑了。
次日酒醒了,开始疯狂地寻找江眠,用尽手段逼江眠现身。
刚来的时候,姓向的孩子给他说江眠小丫头没了,他还不信,非说向衡和江眠一起玩弄忽悠他,还要把江眠从冰棺里拽出来,你说有这样的人吗。
现在又哭着喊着说江眠是他未婚妻,简直一神经病,我觉得这玩意儿就是想脚踏两只船,新欢旧爱他全都要。
反观向衡那个年轻人,自从得到了江眠的噩耗,他就总往殡仪馆跑,他知道女孩子爱美,就让化妆师把江眠身上的伤痕全都遮盖住,记得江眠喜欢白玫瑰,就给她买了一束放在怀里。
江眠现在穿的用的,还有这整个灵堂的布置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江眠刚被运来殡仪馆的时候,推车出了问题,不肯进门,是他抱着江眠小丫头下来的,早前你们都没在,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送别堂里,靠着江眠的冰棺,哭了好几回了。
咱就说,那江眠丫头如果当初选了向衡那小子,现在,也不至于白送一条命。”
只奈何,人生哪有如果当初。
我和乐颜低头叹气,赵青阳惋惜道:“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站在不远处的江眠听着我们的议论,低头,脸色苍白沉重:
“我和谢戈,还有向衡,是从小一块长大的。
向衡的爸爸那时是我爸的下属,向家还没有发家,有一段时日几乎是全靠着我爸的资助才能勉强生活。
我爷爷和谢戈的爷爷是同生共死过的战友,在几十年前那段炮火连天的光阴里,谢戈父亲都是借住在我爷爷家,由我奶奶照顾的。
所以我们两家算是世交,我爸和谢戈的爸情同手足。
我爷爷走的早,后来时局安稳了,我爷爷也不在了。
我爷爷生前最疼爱我这个孙女,六岁之后,我家的经济情况就走下坡路了,谢戈爷爷为了让我不跟着父母东奔西走颠沛流离,就做主把我接到了谢家养着。
那会子谢戈的父母也一门心思在外打拼,谢戈打小就是谢爷爷带大的,我俩,同住一个屋檐下,小时候,是睡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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