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吃辣椒了。”
视线在淤青的手背上一顿,沈时序说,“感冒忌辛辣。”
“不是,我是说以后都不吃了。”陈嘉之转了手背,藏起来,搅着汤勺。
“为什么。”
“习惯了。”
以前放学陈嘉之每天都要绕一个街,去买小巷子里买钵钵鸡、甜水面之类的特色小零食,又菜又爱吃,每天辣的嘴皮通红。
沈时序一边说他,一边跟在后头付款加递水。
在食堂吃饭也是,c市好辣,继而基本所有菜式都是辣菜,当然也有清淡的。
不过陈嘉之只吃辣的,然后会被沈时序逼着吃很多清淡的,这时候郝席就会在旁边起哄。
或许两人都忆及当初,很是默契地没有再开口。
窗外冷风刮过,屋内温暖如春,连落地窗都呼出薄薄的白汽,遮挡了外界的阴冷。
得病后,吃东西的速度远比正常人要慢,所以当沈时序吃完后,陈嘉之还在吃第四个。
近在咫尺的视线淡淡落在身上,不突兀,也不刺人。
但,或许该找点话题聊聊。
陈嘉之细嚼慢咽,开了头,“你每天都这么忙吗?”
“嗯。”
“早上7点多就做手术,晚上6才点结束,这样很累啊。”
“只是年底比较忙,患者想尽早手术回家过年,加台很正常。”
“那你最近每天都要做这么多手术吗?”
“差不多。”
顿了顿,陈嘉之试探问:“是不是做了手术就好了呀。”
“不一定,要看病情。”
“你接触的病人难不难治呀?”
“问这个干什么?”沈时序抱着手臂。
“你很优秀啊,听说是很多人抢着治疗的医生,治疗的都是疑难杂症。”陈嘉之说,“比如大多都是胃癌病人。”
“听谁说。”
比起专业方面,沈时序更想了解陈嘉之是如何知道的。
“你很出名,不用听谁说都知道。”状似好奇的表情,陈嘉之问,“为什么现在这么多人得胃癌啊?”
并没有被夸到的快意或者恃才傲人的表现,沈时序很是平淡:“胃癌主要因为不良饮食和生活习性,其实一开始都有征兆,但患者往往不重视,检查出来已经是中晚期。”
“主要是饮食习惯吗?”
“也不一定。”沈时序放松肩膀,慢慢说,“胃是一个情绪器官。”
“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陈嘉之说:“你的意思是,如果心情不好患胃癌的几率会比心态好的高吗?”
“没有明确根据,只是有这个说法而已。”沈时序下巴微微抬起似乎要说点什么,陈嘉之追着问,“那有没有病人就算手术成功也死了,这种情况有吗?”
“当然有,医生不是神仙,医院也不卖九转金丹。”
“你会难过吗?”
“我难过什么?”沈时序语气生硬,“生老病死是正常现象。”他略微停顿,说,“以后感冒来市院,顺便把体检一起做了。”
“每年都是六月份体检的,到时候再说吧。”浅浅笑了下,陈嘉之又转回重复的话题,“像今天这样忙到饭都吃不上饭的日子很多吗?”
沈时序:“嗯。”
陈嘉之顿时露出心疼的表情,连大馄饨都不吃了,耷拉着小脸儿。
“不许撇嘴。”沈时序皱眉,“又不是没有休息时间。”
“你每天这么忙,那猫猫岂不是一个人在家里?”
??
他抱着猫,像抱着留守儿童:“它一个人在家得多难受啊,谁给它喂吃的喂水啊。”
勺子落碗沿叮当一声,沈时序冷冷的:“有自动喂水喂食机。”
“你常常把它这样放在家里吗?”
“没错。”
陈嘉之仍沉浸在感同身受的孤独中,摸着猫头,“为什么不给它取个名字啊,好可怜,一个人在家就算了,连名字都没有。”
“它不配。”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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