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内,怀里的亚连身体僵直,脑袋软软的倒在肩膀上,悬在上空的抑制剂也终于扎入腺体之中。
也正是这一刻,警戒线彻底消除,江森也终于拧开门冲了进来。
我在亚连身体的遮掩下,抽出手,一脸痛苦道:“没事了。”
江森蹙起眉,几乎在冲入的瞬间被浓重的信息素逼得瞳孔骤缩。但他面目狰狞几秒后,终于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反应。
他身后一帮护卫迅速手持信息素覆盖喷雾冲进来收拾。
几名医护也提着医疗箱冲进来将失去意识的亚连接过。
我再一次,像个完全的废物一般靠在墙壁,颓靡地望着他,“对不起,刚刚太疼了,我说不出话来。”
江森俯下身来,撩开我湿漉漉的头发。
他的手轻轻摸了下我的腺体,我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冒出冷汗。
江森迅速抽回手,“对不起,我只是想检查一下这个情况。”
接收到oage信息素没有进行标记的alpha都会在体表有红肿、僵硬、淤青甚至是灼伤表现,但实话说我不太信他是担心我的伤势,感觉是为了查我成分。
他将我扶起来,又道:“你的肩膀,没事吗?”
“什么?”我转过头去,这才发觉刚刚摔下床时,背后居然已经扎入了玻璃碎片,而亚连咬出来的伤口也狰狞至极,“没事,还好我控制住了,嗯。”我苦笑道。
江森带着我到了机舱内的医疗室,又道:“他们都去照顾亚连了,我现在先帮你上药吧。”
他又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眸色深深,“亏你真的能忍住。”
曾经我也忍不住,然后我被扔出了中心内环城。
从此以后,我学会了管住下半身,都是血泪教训。
医疗室的门打开,江森率先走到盥洗盆面前开始洗手,“你也来先清洗一下伤口,不要感染。”
我走过去,江森让出空来。
我与他的肩挨挤着,先仔仔细细地将手洗了一遍。
江森瞥了一眼道:“你的手怎么皱了?”
我顿了下,苦涩地望着他,最终只是道:“被汗水浸湿的。”
哪里的汗水,就不说了,怕你打我。
江森思考了几秒,看着我的神色更复杂了,道:“真不容易。”
我也点头。
他将我带到病床边上,轻轻撩开我肩上的衣服,我没忍住又倒吸了口冷气。因为有些布料已经深深嵌入血肉之中,疼得我浑身冒冷汗。
江森握着棉签,低头上药,轻声道:“这是较为老旧的机艇,所以医疗设施落后一些。”
我沉默了。
什么,现在医疗已经进步到棉签酒精都能淘汰了吗?!不是,你们中心内环城到底什么情况啊!不会已经是ai占领世界的程度吧?!
江森用镊子清理碎片,动作十分认真,英俊的脸在医疗室的灯光照射下,愈发像白瓷。但帅不能当止痛药吃,我忍不住攥住了床单,逼着自己别乱叫。
但江森动作却僵住了,薄唇紧抿,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
我奇怪道:“怎么了?”
他摇头:“没事。”
但这一次,他的动作更轻了,方才一直在身上翻涌的情绪也褪去了。
我低头,发现我攥住的是他的衣角。
我:“……”
我迅速松开手,“抱歉,没看到。”
江森再次摇头,低声道:“没事,其实我不介意。”
我没说话。
他又道:“如果疼的话告诉我,我动作会轻点。”
江森说完,立刻感觉到这话有些奇怪,一时间他握着镊子的手颤了下,几乎也是瞬间,他感觉到身前的人发出了极轻的呼声。他眼前白皙的肩膀颤动着,伤口上的血扔在流,他甚至能透过那衣服的间隙看见她线条漂亮的肩胛骨。
燃烧的纸张味带着独特的香味,但这味道如今却又浸染着玫瑰独有的馥郁,它们掺杂在一起,令江森生出烦躁的攻击欲望,身上阵阵热意,令他几欲作呕的不耐。
可是,江森一时间居然分不清到底是哪种信息素带来的问题。
我看着江森像是发呆一样盯着伤口,一时间鸡皮疙瘩又起来了,或许挪动了下身体。这动作立刻惊动到了他,他垂眸道:“还没包扎。”
这你妈谁敢让你继续包扎,你看起来真的很gay!
我摇头,蜷缩身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我有些——”
“受不了?”江森问,却没等我回答又迅速起身,“没事,我知道,不是你的问题。你先休息一下吧,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停泊了。”
我道:“停在哪里?”
江森将医疗箱放在一边,起身离开,“迪森附属于中心城五城,所以会在五城接受军事法庭的调查,大概三天后会有传唤等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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