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迟疑了下。
江森将周围坐着的人挥退了,一时间,这个区域只剩两人。
他显然有些不满,但又在努力克制,“你跟我约定过,事情结束后不会再接近他的。”
“对不起,但是今天发生了那件事,我甚至没来得及和他告别。”我努力向他展示我所穿着的军服,“我穿着这个,到时候戴上帽子,他不会发现是我的。刚刚那个人也说了,他现在在休息,我只是注射抑制剂而已,不会做什么的。”
江森听到“那件事”时,没忍住移开了视线。
我又有些失落地道:“如果你介意的话,那就算了,毕竟就算我不想,但我也的确欠了你的人情。我也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更不想让亚连和你有所隔阂,没关系的。”
“你能不能别老是提我和亚连之间的关系?我和他的关系早就坏无可坏了,我他妈的只是觉得你没必要为他做到这种地步。”江森的黑眸里有了些怒气,话音刹住,最后只是道:“我现在不是出于亚连的未婚夫这个身份生气,而是作为你的朋友这个身份生气。”
我苦笑道:“我控制不住。出庭之后,你说过你会为我安排一份工作,那时我会一个人好好的生活下去。在这之前,我只想再见他一次,即便他根本不知道我在,我也想去告别。就从这次告别开始可以吗?让我彻底死心。”
“你说的。”江森的指节点了下膝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我守在休息室外,你最好像你说的一样。”
“无论对你还是对我。”
江森又道。
我和他走到了亚连的休息室,这段路上,我心脏越跳越快。
亚连到底有没有看到那条讯息?如果看到了,为什么没有来?迪森给他发的讯息和江森的是否一样?从套话中,只能确定江森收到的讯息没有直接表明我做了什么,那亚连呢?他如果因为情热期一只在睡觉的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每走一步,压力就更大一点。
当我走到门前时,握住门把的手都有点发抖了。
江森反而是那个劝我进去的人了,“既然要告别,就干脆一点。”
干脆死掉吗?
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会死人啊!
我努力吞咽口水,终于拧开门把手进了休息室,映入眼帘的是亚连安静的睡姿,还有床边已经备好的医疗车。
昏黄的灯光在调配好的抑制剂针管上折射出寒光。
我合上了门,将帽子压低了些,走近床边却发觉了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最里侧的枕头下。凑近些看,一部智能终端赫然浮现在我眼前。
我跪在床沿,小心翼翼探身去抓,一面观察亚连的状态。
他睡得好像并不安稳,但我的心不安稳多了。
这床为何这么大,你们有钱人为何不直接睡地板?
我绝望地挪动膝盖,努力伸手去够,指尖在触摸到那冰凉的物件之时,却感觉身下的杯子蠕动下了。一切都犹如慢镜头似的,我缓缓抬头,看向亚连,他也缓慢的睁开眼,眉毛抬起,瞪大眼睛,嘴巴长大。
镜头慢慢转向门外,我看见江森的身影仍旧站着。
一切都很慢,慢得我的脑子里又开始唱歌。
心慢慢疼慢慢冷 ,慢慢等不到爱人,付出一生收回几成。情不能分不能恨,不能太轻易信任 真爱一回尽是伤痕——
这首《慢慢》在我脑子里刚唱了两句,时间便迅速恢复了正常速度。
我他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扑上去抓住他的头发吻上去,另一只手捏住终端往怀里揣。亚连迅速在我怀里挣扎起来,两条腿在被子里扭动着,但几秒之间他面上的潮红便涌了出来。
极其浓重的玫瑰信息素迅速铺陈开来。
他像八爪鱼一样攀附上我。
抱歉,提前激发你的情热期不好,但我的命更重要。
我松开攥住他头发的手,扶住了他的腰部,伸出腿朝床边的医疗车一踹。
“砰——”
医疗车翻到,药剂稀里哗啦摔在地上。
我直接抱住亚连滚下床,期间清楚听见骨头的咔嚓声,额头冒出层层冷汗。
门外的江森立刻推门,我大喊道:“他情热期来了!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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