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个逼真,让她差点尴尬得当场去世。
事已至此,在这种尴尬到头皮发麻、脚趾蜷缩的幻境里,沉迷是不可能沉迷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沉迷的。
但问题是,她又该怎么出去呢?
舒凫远远眺望着自己的豪宅,回想起家中长得像师父一样的夫君,长得像师兄一样的姐姐,还有师父生出来的女儿……自从穿越以来,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何为绝望。
有一说一,她要是在幻境中死于尴尬,能算工伤吗?
“不对,等一等。”
忽然间,舒凫只觉得脑海深处灵光一闪,腾地站起身来,“既然要玩尬的,不如就来个一尬到底,说不定还能以毒攻毒呢?”
……
幻境之外,羡云台上空,负责监考的戚夜心和云英俯视着满地四仰八叉,表情或挣扎、或沉醉的考生,彼此对望一眼,交换了一个悲天悯人的眼神。
可怜啊。
进入幻境之前,他们曾经对恐怖一无所知。
“这一次的幻境,也不知有多少人能够通过。”
云英沉默半晌,率先提起话头,“师兄,你怎么看?”
戚夜心一脸淡漠地回答:“这近百人里,若能有三十人左右通过,便已经算是不错了。师尊的幻境,你也是知道的。”
云英心领神会,无奈地缓缓摇头:“我知道。掌门灵力强大,若是心志不坚之人,只要一进入幻境就会迷失自我,忘却自己从何而来,一心一意将幻境视为真实。”
戚夜心没应声,头也不回地点了点头,表示她说的没错。
“更可怕的是,即使一开始能够抵抗幻境、保持清醒,也只是暂时的。”
对于当年自己经历的考验,云英至今仍记忆犹新,“在幻境中停留的时间越长,记忆就越稀薄,还会逐渐丧失分辨幻境与现实的能力,最终沉湎其中。若要从中挣脱,就只能……”
“只能在丧失自我之前,抢先一步,主动‘放弃’自己在幻境中拥有的一切。”
戚夜心冷冰冰地接话,“不过,面对自己梦寐以求的景象,又有几人能够果断割舍?”
“……”
云英肃然敛容,回过头细细端详了一下戚夜心的脸色,字斟句酌地询问道:“我一直很好奇,当年你在幻境里,究竟看见了什么?掌门说过,因为你道心坚定,他才收你为弟子。”
“其实也没有什么,是师尊太抬举我了。”
对于这个堪称失礼的提问,戚夜心平静的容色上不见一丝涟漪,毫不避讳地回答道:
“我看见亲手将我卖到魔修黑市的父母,对我关怀备至,偏宠有加,就像全天下关爱孩儿的普通父母一样。我没有投水脱逃,我的父母也没有因此遭到黑市迁怒,落得个横死街头的下场。我的家族圆满,儿时幸福,父母一路送我上了九华宗——大抵便是如此。”
戚夜心的儿时经历,在长辈和相熟的弟子之中不是秘密,本人也无意隐瞒。
他出生于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家族,祖辈经营不善,家道败落,父亲又因一念之差误入黑市**,最后落得个一文不名,不得不将独生子送去抵债的境地。
他就像所有红了眼的赌徒一样,一会儿老泪纵横地苦苦哀求:“夜心,你去吧。你的灵根好,把你给了他们,父亲就有救了!”
一会儿又凶神恶煞地威胁:“我生你养你,你身上每一滴血都是我的,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母亲也流泪道:“他纵有千般不是,毕竟是你的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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