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高峰愣住了。
大乾以法治国,仁义成风,牵连手误寸铁的小孩,有违道德。
难道武曌喜欢这个回答?
随着武曌出声,百官的目光也十分诧异。
紧接着,一道声音响起。
“陛下,杀人不过头点地,昔日之仇,满地尸体就够了,小孩手无寸铁,若妄加杀戮,手段未免太过残暴!”
“此等冷血之人,一旦为官,必定为祸一方!”
高阳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官袍,气宇轩昂的青年淡然开口。
随着他的开口,一名身披战甲的白发武将附和道,“崔状元言之有理,我大乾男儿的大刀当上阵杀敌,而不应斩杀手无寸铁的老幼!”
“如此小孩,再加屠戮,简直残暴!”
高阳眯眼看去,开口说话的白发老将乃是大乾破虏将军,王忠。
此人,跟他爷爷高天龙乃是死对头。
随着王忠的开口,一众大臣纷纷出声附和。
这让高峰脸色难看,拳心攥紧。
他高家蛰伏太久了,如今在这朝堂,谁都敢落井下石了。
武曌一双凤眸看向高阳,并未出声。
她很想看看高阳该如何应对。
不管是王忠,还是新晋的状元郎崔星河,那都是难缠之辈。
哪怕是她,也不胜其扰。
高阳勾唇一笑,他首先看向王忠道,“王老将军所言甚是有理,高某大刀的确不斩老幼,但高某还有一把小刀。”
王忠:“???”
满朝文武:“???”
崔星河嘴角一抽,冷冷道,“巧言如簧,难掩你残暴的本性!”
高阳看向崔星河,继续道,“崔状元高风亮节,草民佩服。”
“但草民只是一介普通人,做不到放过他,令家人此后十几年都在不安中度过。”
崔星河看向高阳,“你怎知十几年后,他会再报灭门之仇?”
高阳笑道,“按陛下所假设,若当年小男孩的爹懂得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又何来今日灭门之祸呢?”
“反之,现在不斩草除根,十年后,二十年后,又可能会有一门灭门之祸降临在高某的身上。”
“草民可以愧疚的活一辈子,但绝不能担惊受怕的活一辈子。”
“斩草要除根,这是他爹教的道理!”
此言一出,崔星河瞳孔一缩。
武曌凤眸充斥着一抹异彩。
高阳继续洋洋洒洒道,“当然,先前的转身就走,再猛然回头,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若是草民面对此情此景,会给他碎银几两,再向王忠将军所说,来上一句高某大刀不斩老幼,放他离去。”
“接着,再看他投奔何方亲友,或者被何人接走,再一并除掉!”
“当然,他既忽然出现,这一点有些不太符合常理,依草民愚见,很可能是个障眼法,要严防床底,木柜,米缸藏着他的弟弟妹妹。”
“若有,当一并除之!”
“动手时,正常人的心脏大概长在左侧,但也有少部分人的心脏在右侧,最好左右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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