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要去救你,可这一去……”
说到这里,蒋宸停顿下来。
“黎小姐,他说,如果他跟踪你,让你感到不适,让我代替他,说一声‘抱歉’。”
要不是慕寒洲挺着枪伤,回到国内。
像跟踪狂那样,跟在她的身后,只怕……
他是不会知道她死在什么地方,也赶不上来救她的。
所以说,一切都是注定。
他回国,恰巧遇上出国的她。
他就这么跟着她,来到纽约。
看着她办理身后事,却不敢靠近。
“他说,怕你不要他的肾脏,所以没有出现在你面前,甚至连句告别都不敢跟你说……”
蒋宸接到慕寒洲死前电话,听他诉说完他的故事,也忍不住被他感动,便接了他的委托。
“黎小姐,慕先生很爱你,他才心甘情愿把肾给你,包括他的所有家产,也愿意都给你。”
蒋宸把那些签了字、按了手印、盖了章的文件,全部翻出来给她看。
“慕先生说,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有你,他能给的,也就是这些了。”
也就是这些了。
很简单几个字。
却像惊雷一样,落在她的心房。
她难以置信的,低垂下眼眸,看向那些文件。
第一份,是肾脏捐赠协议,落的,是他的名字。
第二份,是财产转让协议,落的,也是他的名字。
他能给的,是他的命,还有他谋划一切获得的财产。
得知这样的真相,南浅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是久久未发声。
律师见她沉默着,也没有多说什么,把文件放回去,再将文件袋给她。
“黎小姐,他花重金,委托我照顾你,直到你醒来为止,现在你醒了,我的工作也完成了。”
南浅从文件上,移开视线,缓慢看向蒋宸。
“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吗?”
十六岁那年,给了她一个肾。
二十七岁,又给了她一个肾。
明明活下来了,却没有逃走,只是回来救她。
慕寒洲这一生,到底是利用她,多一点,还是爱她,更多一点?
南浅已然分辨不清,只是在想,这样复杂的人,应该还会留下些什么吧?
“留了。”
蒋宸指了指床头旁边的法式小柜子。
“你打开。”
“里面有他的遗书。”
蒋宸说完,又补了一句:
“他应该把想说的话都写在上面了。”
南浅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白色奶油斗柜。
她花费很大的力气,才把那个柜子打开。
然后取出那封遗书,在阳光下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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