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雅苑。
戴都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沈珩家里。
喝酒时还是白天,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看这时间,她睡了差不多一天一夜。
值得庆幸的是,头不是很痛。
可能是睡下之前喝了醒酒汤。
她习惯性看了一眼床头柜的位置,果然看到了沈珩留下的纸条,说他去工作了,有事打电话给他。
戴都笑了笑,去卫生间洗漱。
有些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因为昨天的事,虽然心里还是有点难受,但已经好了很多。
她约了温知知,一起去四合院那边。
上次,她有事去国,没来得及去看爷爷。
京海,四合院。
一看到戴都,步老爷子就知道,小姑娘心情不好。
他给戴都倒了杯茶,“怎么?遇到烦心事了?”
戴都抿了一口茶水,没有隐瞒,不过,也没有说得很清楚,“和多年的朋友分道扬镳了。”
其实,她能感觉得到,魏衿音心里有事,但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成为对她说这么过分的话的理由。
“这不是很正常吗?”步老爷子笑着摇摇头,“人活着这一辈子,分道扬镳的人多了去了,能和平分开,就已经很难得了。”
他靠在躺椅上,悠游自在。
戴都被老爷子的情绪感染,心情没有那么低落,“话是这样没错,但还是很难做到马上放下。”
见小姑娘闷闷不乐,步老爷子有些心疼,“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你呀,就是太重感情,看开点。”
他突然想起来,几十年前,也有人这么劝过他。
当时,他也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爷爷,你和瞿大师,当初为什么会闹翻?”
她口中的“瞿大师”,是指瞿燕山,步京都的师弟,同时,也是魏衿音的师父。
这句话,之前她也问过,但爷爷总是避而不谈。
她知道,这也是他的心结。
业界都知道这两位大师是死对头,但不和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没人知道确切的答案。
要是平时,步老爷子不会回答。
但现在,看到戴都和他当年一样,他心软了。
已经活到这么岁数了,或许,也该说出来了。
“当年,他不顾拜师时的誓言,执意去学西洋画,还和人去了国外,一去就是几十年。
他心高气傲,一度认为,是我和师父墨守成规,不懂时代的变迁,看不得他好,心里积怨颇深。
我和他,就是那个时候彻底断了关系的。
师父一直记挂着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的不是。
我辗转多时,终于托人拿到他的联系方式,师父去世前,我打电话给他,想让他回去看看师父,他拒绝了。
如今,几十年过去,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回来过,更没有祭拜过师父。”
听完步老爷子的话,戴都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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