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龙军之所以强大,底气来自隐藏军中的那五千个带兵将领。
假设守龙军组建时,每一个将领带一百人出来限制皇权,那守龙军的基数就瞬间膨胀到五十万众。
那是何等场面,可想而知。
萧无忌自知守龙军的厉害,便企图发动三面战争,将大乾国内所有的兵团都带上了战场。
如此一来,守龙军就无法募集到有效的兵员,就不能对他产生实质威胁。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却不会尽如人意。
以宗人府和多数百官为首的守龙军,似乎找到了另外的办法破解了萧无忌的这个筹谋。
皇城军是除了六大卫城兵马之外,拱卫京都的最后一张底牌。
不论朝廷如何征战,这支军团都不会轻易离京。
而皇城军原本掌握在吴应雄手中,吴应雄是守龙军之人,此前因为御史案的缘故,皇城军已经与萧无忌产生了嫌隙。
他们大概率不会站在皇帝那边,但亦不会轻易受守龙军的征召,只因吴应雄与皇帝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
那么皇城军中立的话,萧无忌在京都就仅仅剩下羽林卫可以用,而羽林卫之中必有守龙军之人。
双方在“力量”的博弈这一块,似乎在伯仲之间。
可如果守龙军拿到了当年永和帝的那份遗诏,证明萧无忌的身份有异,那皇城军就不会再继续中立!
萧无忌的皇权将受到实质性的动摇,京都风云已起。
庞奇沉默,顿了顿后,汗颜道:“若实情真是如此,我们当何以自处?守龙军让福太监来拖住你我,便是有心不让我们介入。如果我们假装不知,或许他们就不一定要杀我们。”
徐安浅笑回道:“理论上是这样!但如果守龙军已经拿到了遗诏,并获得了皇城军的支持,我们介入又有何用处,他们为何执意要拦住我们?”
“这”
“此间仍有极大的隐晦,如果是守龙军布下了这场杀伐,那他们应该不会忌讳我们才对。怕就怕想造反的,不单只有守龙军!”
庞奇眉头更深:“大人这话,是在暗指仍有其他人意图染指大位?可还有谁能有那么大实力?”
徐安道:“你忘了一个人!”
“谁?”
“幽州张氏与京都秦氏!你从幽州带回来的消息称,张茹惠数次来信说,要张家主全力配合秦氏做一件大事。那会是什么大事?如果是造反呢?”
“可张茹惠是因秦芳雪被囚二十年的,她们苦大仇深,怎么相互勾结?她俩又有何理由造反?”
“呵呵,这或许只有见到她们二人之后,方能知晓答案!而我们的态度不变,只求一个真相!撕开那些人龌龊的面具!”
说着,徐安也不多废话,摆手下令道:“命客船迅速起锚,在前方码头靠岸,我们走陆路回京。他们越不想让我们回去,我们就越要回去!”
“是!”
庞奇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去传令时。
却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又回身问道:“起锚,走陆路?可是大人福太监说了,前方有五关六将等着。咱们一船人也就百来号,怎么杀回京都?”
徐安却冷笑一声:“我们赌一赌!”
“赌什么?”
“正如本官刚才所言,如果现在的京都已经落入守龙军之手,那他们是无需阻止我们回京的。相反,如果下令拖延我们之人,包括这个老阉人的主子不是守龙军的话,那这个五关六将的消息就是假的。福太监只是虚晃一枪,以死来蒙骗我们,前方根本没有大军阻拦。不然,你我早该遇袭。”
徐安淡定接道:“而排除了守龙军设伏的嫌疑,就只有张氏和秦氏的嫌疑的最大!秦芳雪想活着,张茹惠想复仇!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庞奇道:“秦芳雪罪大恶极,不惜构陷亲姐,杀害自己的孩儿,本该斩首!她想苟活,而意图谋反,下官可以理解!但张茹惠是因秦芳雪而遭到囚禁,她复仇应该是向秦家复仇,为何要与秦家联手造反?原则上,张茹惠与陛下本无仇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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