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完,便打开舱门,让守在门口的几名侍卫带着他到隔壁舱室稍作休整!
片刻后。
庞奇去而复返,道:“大人,已经吩咐下去,幽灵卫会全力以最快的速度集合那老太监的三族亲眷,并送到陇西。但...”
徐安坐回舱室的书桌前,道:“有话就直说!”
“但大人真的相信他的所有话?”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这老太监所说之话,是真是假,咱们都不能冒险!且先如他所愿,将他三族人送离再说。孰真孰假,待我们拿到遗诏,自会辨认!”
“可如果...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遗诏,那咱们岂非白忙一场?还不如早些回京都!以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即便不经那老太监之口,也可去问其他人!例如说,宗人府!在这河道上滞留,等同于延误时机,浪费时间。”
徐安听此。
目光中蓦然闪过一丝异色,恍若被剔骨灌顶般,起身道:“你刚才说什么?浪费时间?”
庞奇见他那微惊的模样,也是一愣道:“是啊。咱们在此处停船,并等待幽灵卫将老太监的三族人送至陇西,少说也得拖上一两个月,不是浪费时间,是什么?”
徐安沉默,宛如一时间陷入了某种郁结之中。
沉默了足足一刻钟之后,才脸色一沉道:“不对!那个老太监没有说实话,快,把他带来!”
庞奇一怔,虽还不知道徐安为何突然如此断定,但仍旧是先去执行命令。
不久。
福公公孱弱的身板,几乎是被庞奇拎着走进门,并粗鲁地丢到地上。
令福公公满是腹诽地怒瞪了庞奇一眼,但见到庞奇一脸凶煞的样子,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而是转向徐安,道:“大人,你这位手下是何意思?刚才老奴不是和你说得好好的吗?”
徐安冷哼,肃然道:“哼,是说得好好的,但那是基于你如实相告的基础上,可现在你胆敢故弄玄虚,谎话连篇,本官何须再对你客气?”
福公公一惊道:“大人明鉴啊,老奴何时有说过假话?哪里说谎了?”
“还不承认?”
“我本字字真言,承认什么?”
“好,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本官问你,你刚才说曾有两拨人来寻过你,而你不愿见他们,躲了起来?”
“是。这本就是实话,大人不信可以去查!”
“那你为何不见他们?”
“他们想要老奴的命,并抢走永和帝留下的密旨,老奴为求自保,便不想见。”
“但你与本官合作又是为了什么?就不怕本官也杀了你?”
“大人一看就不是弑杀之人,自然与那些人。而且...大人许我三族人安全,并给我五千两黄金作为报酬。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不是吗?一个是想杀我之人,一个是能保我性命之人,老奴岂会蠢到去选择杀手?”
“你撒谎!”
徐安冷喝道:“那些人既然能查到你藏在皇陵中,且能混入守陵殿内,又怎会让你轻易躲过?那些人能瞒过守陵军的耳目,必定身份不凡。本官你答应你提出的条件,他们自然也可以!”
“而站在你的角度,只要能脱离守陵的桎梏,并得到一笔巨额钱财,保障家中三族人的安危,那和谁做交易不是一样?你根本就不一定得选我!再者,夜叉找到你的时机...太过微妙了。”
“月前,我与庞奇冒着抗旨的风险直奔皇陵,都无法靠近守陵殿的范围。怎么一离开,吩咐夜叉暗查,就轻易寻到了你?最关键的一点是,你为保三族人性命安全,本该事事上心才对。此番却只是留下了一份名单,就再没有提过。”
“按理说,你应该亲自跟随幽灵卫去找寻你的亲人才对,即便不去,你也该迅速让我送你去陇西!可你...却让我停船,留在此处?”
说到这,庞奇听了,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猫腻,愕然道:“难道说...这厮在拖延时间?他其实已经和那群人合作,此番是故意出现,是有意拖住我们?”
徐安眼有微怒,瞪向福公公,冷声道:“说!你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我们回京?京都是不是有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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