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本座天真的以为正道即是光明？还是悔本座当初不该留你一命？”

楚戈字字铿锵，明明身受重伤，却依旧不肯屈服于命运。

江渔渔的心猛的一疼。

阿楚，这就是你的心声，对么？

“凤霄”心中一惊，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并将剑横在了胸前。

孔导不禁摇头。

堂堂仙君，怎会畏惧一个手下败将至此呢？

意识到自己才是强势的一方，“凤霄”有些恼怒的皱眉:“你还是不知自己究竟错在何处！”

楚戈怜悯又失望的看向众生:“错？何为错？这世道并不是非黑即白，非对即错。”

他略一停顿，目光锐利的看向“凤霄”，声音微冷:“你凤霄就是对吗？你敢说你此生无愧天地、无愧苍生吗？”

眼前的“凤霄”被他慑人的气势吓到脸色发白，一时间忘记了言语。

在所有人看来，“凤霄”的沉默便是在回答楚戈的问题。

原来，作为仙君的凤霄也不是真的就干净清白。

楚戈不再看他。

他微微抬头，看向这不公的天道，讽刺的弯了下唇，低语喃喃:“至少，本座此生…无愧于天地，亦无愧于众生……”

这一瞬，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明明他才是大魔头，可这一刻人们就是愿意相信他，相信他并非十恶不赦，相信他是被凤霄冤枉的。

回过神的“凤霄”眸子一拧，提剑刺了过去:“魔头！休要诡辩！你既不知悔改，那便休怪我无情！”

“噗！”

楚戈身子微微一颤，不甘的自嘲了一声:“终究还是输了呀…”随即缓缓倒地、魂飞魄散。

不同于“凤霄”的恼怒与狠厉，楚戈的目光里没有怨恨、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对命运的不甘，与抗争过的释然。

“啊……”

演播厅里，一个看的入迷的工作人员在楚戈被刺的那一瞬间，发出了一声轻叫。

她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

所有人都回过神。

孔导举起手喊了声:“好，咔！”

此时的直播间已经炸开了锅:

【啊啊啊啊！楚戈！妈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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