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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侧妃,达咩!
岑砚心情复杂:“说到底,你不愿意为了他入府?”
庄冬卿左支右绌:“没必要吧,我已经接受了他,也会生下他,但是……”
“但是?”
寸步不让的,看来是势必要一个准话了。
庄冬卿崩溃,眼睛一闭,豁出去了:“但是我没必要为了他,牺牲一辈子吧?我,我也是个人啊。”
“我……以后还有自己的人生。”
“再说我要是不快乐,他看我一天天苦着个脸,也很难健康快乐啊。”
岑砚瞳孔骤缩。
话落,室内只余长久的静默。
庄冬卿白日说不想当官,岑砚只想着,不当官,入府当勋贵,自是更好的前路。
未曾想,这话竟只是字面意思。
眼前的人不想当官,也不想人凭子贵。
岑砚蓦的嗤笑一声。
笑得庄冬卿心惊。
他是不是伤了岑砚的自尊?
毕竟放在古代,对方要给他个身份,他不要,像是他不识好歹一般。
岑砚闭目:“你说得对。”
声音很轻,却难掩疲惫。
庄冬卿心里发毛,“哪,哪句?”
“你不快活,他也不会好过的。”
哦,这句确实是教育里的至理名言。
岑砚扶额。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这次沉默持续了太久,庄冬卿的心颤了又颤,抖了又抖。
终于耐不住,硬着头皮道:“王爷您,是不是还有话问我?”
别不吭声,很吓人的啊!
岑砚倒是答了,话语生硬道:“现在没了。”
他是布好了棋盘,但奈何庄冬卿直接把桌子都给掀了!
“……”
庄冬卿磕巴:“那,我这个……”
岑砚:“我回去考虑。”
“那孩子……”
“一并。”
庄冬卿奇怪,“这么久都没有想好吗?”
他的事也就算了,孩子是从一开始双方就知道的。
岑砚睁眼看向他,一双浅眸,面无表情,看得庄冬卿后背生汗。
一个字一个字道,“是挺久了,不然我们换换,你替我去大理寺当差,我在府里赏花喝茶,好好想想如何?”
“……”
哦,岑砚之前都在忙庄家的事,忙舞弊案,整宿整宿地熬着呢。
庄冬卿哑巴了,他不说话,岑砚也不理他,再度闭目静坐。
等心绪平复,岑砚起身,“没有要说的了吧?”
他一提,庄冬卿还真想起一件正经的:“对了,废太子,他……被幽禁就完了吗?”
“圣上现在是这个意思。”
“那,就不会赐死?”
说的声音极小,也意识到不太妥当,但没办法,必须得问。
岑砚深看庄冬卿一眼,还是答了:“李成是圣上亲手养大的,哪怕废了,父子情分还是在的,除非他逼宫谋逆,否则圣上不会如此待他的。”
李成便是废太子。
岑砚走了。
留下脑子发懵的庄冬卿。
书里废太子是被赐死了的,所以,按岑砚这个说法,后面还有谋逆?
这个事儿怎么还没完了?
难道上京还会发生兵变?!
脑子里念着,晚上便没睡太踏实,到了半夜觉得难受,六福伸手一摸庄冬卿额头,感觉有些烫,赶紧点了灯烛查看。
庄冬卿在灯下见自己皮肤有些发红,很是像过敏的模样。
他脑子第一时间想到了岑砚身上的熏香……
六福起身去找了赵爷,将庄冬卿的原话复述了一遍,说到熏香时,赵爷惊诧地瞧了他一眼。
怕被下毒,岑砚身上可是从不熏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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