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的,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说,“这是金花席。八姑,没想到我们的金花席现在还有人会编?”
她那么激动,八姑却觉得奇怪:“怎么没有人会编?村子里不是家家户户都会吗?对了,你是外村人,不知道,这算是我们村大家都会的手艺。我是我妈教的,我妈是我阿婆教的。”
袁媛眼前阵阵发黑,身子前后摇了摇,脑子里只闪过二十年后的一条新闻:“本地特产金花席申报非遗成功。本地仅存五位金花席手艺传人纷纷自言传承困境。”
而现在,整条江家村的女人都会这门手艺?!
眼见八姑拉了个小马扎坐下来,直接用手指分出蒲草经纬,那十几根蒲草就跟活了过来似的,在她手底下翻飞起来。也就是两分钟不到的功夫,一个袋子底就出现了,八姑再取出一个竹子做的方形绷子,把底绷住,自己选了一个面,编织出袋子表面。
袁媛一边看着八姑干活,一边逗她聊天:“八姑,这些席子有没有拿出去卖过?有没有人买?”
八姑说:“以前还有。被割资本主义尾巴割完了。现在也没有人干了。一个星期才编一张席子,卖不出几个钱,再往前还得要割草、煮草、晒草,麻烦得很,不如出去打工。”
袁媛说:“为什么卖不出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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