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高中生,且还自带五百块钱嫁妆,她觉得儿子有本事,拿捏住了袁媛,用立规矩的名义,把她直接安置在灶屋里。说是要等油烟火熏掉了新媳妇身上的娇娇气,才能允许她跟江裴伟同房。
真是笑话,都是村里长大的,谁身上有娇气了?
多亏了这点,袁媛至今还没跟江裴伟有过拉手以外的接触。
并且在重生过来的现在,有了个清静的、养精蓄锐的处所。她往灶底下一摸,摸出了那个存折,贴肉藏好,这才放心睡了下来。
黑甜一觉,就连门外的叫骂什么时候停的也不知道。再次醒来,昏白的天光透过灶屋瓦面顶上的玻璃片投落下来,袁媛睁开眼睛,盯着那粉尘飞舞的惨白光柱半晌,方才喃喃自语:“是真的活过来了……”
活着,真好啊。
熟门熟路往门脚槽里加了点水,这样在袁媛轻手轻脚的打开了灶屋门的时候,就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了。
清晨的江家村,萦绕着薄雾,早春时节还没开耕,人少,就连打鸣的公鸡也少。
一直沿着墙根来到村头,看到一百米开外三岔路口那棵大榕树下破旧的站牌,袁媛眼睛一亮,正欲抬脚朝那车站飞奔过去。
身后却传来一道陌生男人的磁性声音:“江裴伟媳妇,你要跑?”
袁媛浑身僵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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