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太后之父。
信王登基后,他也是飞黄腾达。
“大都督,大都督”周奎见着了陈然进来,连忙哭泣哀求“卑职是周奎啊,求大都督救我”
“卑职?”陈然略显惊讶。
一旁的曹化淳,急忙进言“大都督,周奎挂着左军都督府都督同知衔,大都督乃是他的正管。他还兼着五城兵马司南城兵马司副指挥使。”
“嗯嗯。”陈然连连颔首“他犯了什么罪?毕竟是某的下属,不可冤枉好人呦。”
众人连声称是,不过心中自然腹诽‘我们都是按照你给的名单抓的人,名单第一个就是他!’
曹公公咳嗽一声,出言解释“大都督,此人操纵高利,盘剥无数,城中百姓多有被其逼迫至家破人亡者。窥视内廷,出卖宫中信息大逆不道。指示南城兵马司等强收保护费,欺男霸女杀伤人命数十。堪称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可有证据?”
“证据确凿,苦主们都来了。”
“你这人。”陈然望向周奎,皱眉呵斥“罪恶滔天还敢求救,身上的职衔全都扒了!你们继续审问,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曹化淳连连应声。
待到陈然坐下饮茶,他当即挺直了腰板,呵斥东厂大档头“磨磨蹭蹭的作甚,速速上刑!”
“领命。”大档头连连应声,待到曹公公坐下,当即挺直了腰板呵斥番子们“让嘉定伯见识见识咱们的手段,干活!”
几名戴尖帽,蹬白鞋,穿褐衣,系小绦的番子当即上前,将周奎按住扯出了双手。
一套夹棍上来,将其手指都给套入其中。
两名番子一左一右的拽着绳头,用力一扯!
‘嗷呜’
面容扭曲犹如恶鬼的周奎,当即直起了上半身,真的是鬼哭狼嚎般的凄厉哀嚎。
‘啧啧。’拿着碗盖拨了拨飘着的茶叶,陈然轻叹口气“十指连心呐。嘉定伯,念在你曾是我下属的份上,劝你还是招了吧。”
周奎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
自从女儿嫁给了信王,他就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美好日子,这些年养尊处优下来,哪里能受得了这等残酷的刑法。
‘咔咔擦!’
指骨断裂声响起,周奎的痛感神经承受力崩断,直接翻白眼吐白沫伸舌头晕了过去。
‘哗啦’
一桶凉水兜头浇下,一直等候在旁的医官上前扎了几针,面色惨白的周奎,缓缓睁开了眼睛。
番子扯起他的头发,凶神恶煞的瞪着“招不招?!”
“招,招什么啊?”周奎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被你们抓来就直接用刑,也不说让我招啥”
“说,你家的财货都藏哪了?!”
拷饷,拷饷。
拷是过程,饷是结果。
拷来拷去的,追求的是财货。
《李自成传》里说,闯王拷饷拷出了七千万两的银子,这一点陈然是不相信的。
京城的确是富贵之家的聚集地,可绝对不会拥有七千万两的现银。
华宅美眷,古玩字画,田产商铺,玉石珠宝乃至于粮食等等,全都加起来价值七千万两还差不多。
别的东西都好找,可古玩字画,玉石珠宝,金银财货这些,却是都被藏了起来。
想要找到,就得拷问原主。
眼见着东厂番子又要上夹子,受不了苦楚的周奎,眼泪鼻涕一起流的哀嚎“我说,我说。东西我都藏在了城南的外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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