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陛下。”温体仁当仁不让的站出来“威远伯能有此等功勋,皆陛下之功也。”
“去年之功且不提。”说是不提,实际上说这句话,自然而然就让皇帝想起了去年陈然的功劳“东江镇收复金复盖三州之地,野战重创建奴主力,又斩了一个大贝勒,外加一个老奴的儿子。”
说到这里,温体仁言语愈发高亢“自陛下简拔威远伯于微末起,连番大胜破敌战功无数,全赖陛下龙眼识珠简拔于他。一如汉武简拔卫霍,宋高重用岳武穆。说到功勋,这都是陛下的功劳。至于厚赏,倒也无需着急。”
这可真是会做人,说话又好听。
温体仁深知直接吹嘘陈然的功劳,还不如先拍马皇帝,到时候好处更多。
果然,听闻此言,崇祯皇帝的嘴角,上扬的比ak还难压下去。
陈然是厉害,打的建奴溃不成军,抱头鼠窜。
可说到底,若不是朕信任他,给了他机会,也没出头之日不是?
这边徐光启不干了,当即出列行礼“陛下,陈然功勋卓著立下赫赫之功,堪称我皇明擎天之柱。若是有功不赏,恐会寒了前线将士的心。”
温体仁抬头,第一眼却不是去看徐光启,而是望向了周延儒。
他俩私下里有默契,在皇帝面前一个吹捧一个打压,避免给皇帝留下陈然在朝中手眼通天的印象。
原本跳出来反对的应该是周延儒,可没成想徐光启却是主动出头。
拂袖侧立的周延儒,微微摇头。
温体仁秒懂,当即呵斥“徐学士此言差矣。若是威远伯真的是擎天之柱,为何不继续北上,去打海州,打辽阳,乃至打沈阳!为何只打到了盖州,就退兵折返?莫不是存了养寇自重的心思?”
崇祯皇帝微微颔首,旋即皱眉。
他其实是真的不知兵,对于军中之事并不了解。
也是觉得既然都打到盖州了,野战也打赢了,为何不继续北上?
不能责怪崇祯皇帝,因为他没接受过真正的帝王教育,更加没有实际经验。
他知道的一切,全都是看奏疏。
可奏疏这种东西,是天下间谎言最为集中之处。
他今年才十九岁,还没怎么好生上过学读过书,懂个灯儿
“温学士此言简直荒谬绝伦。”徐光启当即冷哼“威远伯麾下战兵不过万余之众,大战之下损失颇多,如何北上千里直捣黄龙?军中粮草药子军械用尽,不退兵难道去送死不成?”
温体仁刚要说话,这边崇祯皇帝已然开口“二位卿家勿争,陈爱卿的难处,朕已知晓。”
皇帝转首望向了周延儒“爱卿,陈卿家立下大功,相应封赏你们商议一番报上来。至于钱粮军资,朕从内帑拨三十万两银子,先送过去。”
众臣行礼,口称领旨。
无形之中做了一次助攻的徐光启,向着温体仁瞪了一眼,瞧不起这等拍马之徒。
温体仁也不在乎,自顾自的招呼几位阁老聚一聚,商议给陈然的封赏事宜。
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正职不好动,散官勋职却是必然要上调,说不得爵位也能提一提。
旅顺堡外,兵器坊。
‘砰!’
火绳引燃火药,一声沉闷的枪响,八十步外一套架在木架上的铠甲,胸前部分当即爆裂出一个大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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