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视严重吗?”
“没近视,只是个没度数的镜片,父亲说戴个眼镜让我的气质沉稳一点。”
“那现在先别戴眼镜了。”费林林不由分说摘下他的眼镜。
不戴眼镜的沈鹤气质有点凌厉。
他凑在费林林脸上,从上往下亲吻她的眼睛、鼻子和柔软的脸蛋,在落到她嘴唇之前,他轻声安慰:“生个孩子就好了,我亲爱的赫拉。”
赫拉是希腊神话里面的生育之神。
听到这个的时候费林林停下了抚摸镜片的动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镜片摁出来,迅速划破沈鹤的动脉。
她取走钥匙开了锁,带上自己的包包,从二楼跳下去。
即使扭到脚了,费林林还是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跑,心脏扑通扑通疯狂跳,怕下一秒沈鹤的人追上。她的脑海里面飘过小时候没有逃跑成功的画面,过分兴奋的大脑还在思考是否美人鱼为王子跳舞时,双脚也是这么痛苦。
最终穿过草丛,到了公路边,整个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
费林林低着头喘气,她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情绪了,这一刻还是感到很难过很痛苦,眼睛干干的哭也哭不出来——原来她是可以逃走的。被拐卖后遭受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痛苦,后来日复一日平淡的岁月把身上那些痕迹冲淡,她逼迫自己只记得书本上的自由与平等,但现在她发现,自己原来是可以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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