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眼聂诚辅。
聂诚辅内心瑟瑟发抖,表面垂着头使劲拽费思思。
陆延挥了挥手掌,让聂诚辅下去。
聂诚辅兜里揣着钱,心里虚得很,不敢离远。
费思思把包包里处理过的录音笔给拿了出来,播放了录音。
——那你当初怎么不嫁!
是费林林的声音,非常罕见的语气很冲,带着怒气和委屈。
听见这个声音,陆延才正眼看费思思,面无表情,嘲讽地嗤笑了一声:“有意思吗?”
费思思是从小被父母捧在手里长大的,哪里受过这等语气,脸上一阵红热。
她把高举录音笔的手缓缓放了起去,并不打算就此走开,扣着包包的带子,压制着音颤说:“我姐姐说了,她不愿意继续这段婚姻。”
“哦。”
费思思压了压恼火,继续软软地说:“陆先生,我可以代替姐姐,并且我保证嫁进来以后费氏集团就是你的了。”
“你那个公司,该申请破产还是申请破产吧。”
费思思瞪大眼睛,又尴尬又生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这一次,聂诚辅立刻把她拉走了。
陆延上了车,降下车窗跟聂诚辅说:“拿一下那支录音笔。”
“好的陆总。”
聂诚辅问费思思拿了录音笔,之后坐上副驾,把录音笔递给后座的陆延。
回程的路上,车里寂静无声。
聂诚辅心里虚,于是悄悄地偷看陆延,发现老板玩着那支录音笔,拿在手里反复转来转去。
陆延垂下眼睫毛,阴影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但是司机和聂诚辅都能感觉到后座那人由内而外散发的威压和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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