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侧目而视,不慎撞上他毫无温度的目光。
他收敛目光,掏出烟。
费林林握住他将要打火的手。
“我们现在要备孕,不抽烟,好吗?”
大概是“备孕”那两个字有神奇的魔力,陆延拿下了烟。
他启动发动机。
车子开了出去,外面的景色开始倒退。
费林林闭上眼解释:“确实是前任,但是你别听他瞎说,早就断干净了,现在只是同学。”
前面是个大弯,陆延轻易拐了过去。
“他好像很了解你的喜好。”
后面放着一幅连鸿俊送的鱼藻图。
那个人口口声声说费林林喜欢。
费林林:“他以前都不送这些贵重的东西,那幅画应该是他专门拿来恶心人的,就当白嫖了,别管他。”
车速越来越快。
“费林林。”
突然刹车。
“你是不是很了解他?”
前面是红灯,车刚好停在白线前面。
费林林往前扑了一下,睁开眼,皱眉表示了不满。
“陆延。”
她温声,“我可能更了解你。”
旁边男人的低气压开始变得缓和。
陆延沉吟片刻,问:“那幅画怎么处理?”
红灯开始倒计时。
“我拜了个中医师父,想送出去,你看可以吗?”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
绿灯亮了。
后面一路,车子开得极其平稳。
那天夜里,陆延拿着西瓜汁敲开了主卧的门。
费林林打开门,只见那个男人穿着睡衣,衣裳大开,栗色的八块腹肌若隐若现。
他靠在墙上,闭着目,半湿的发梢落下一滴水,从脖子滑到胸前,然后一路往下。
他掀起眼皮子,目光锋利。
把西瓜汁递给费林林。
“快喝。”
费林林抿了一小口,竟然发现西瓜汁不如眼前人,活色生香。
她翘起唇角,“你来备孕?”
“我来试试,你有多听前任的话。”
陆延走进去,反锁门。
他刚刚在次卧,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痛快。
就像有块木头梗在心里,又堵又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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