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老妪继续问道。

“往西，你也知道，相比较北边，我更担心西边那些家伙！”老夫子语气沉重。

老妪转身看着尘洛，眼神带着打量，“你是老夫子刚收的弟子？”

尘洛向老妪躬身行礼，“尘洛见过前辈！”

指着尘洛，老妪望向老夫子，带着些不解，“他应该是你关门弟子，天赋这么低，老家伙你看中了他那点？”

“他诗词写得好！”老夫子知道老妪喜欢诗词，称赞尘洛道。

“听说最近夏国出了几首佳作，是你写得？”老妪顺势看向尘洛。

“不全是！”尘洛模棱两可回答。

老妪也不在意，从怀里掏出写着诗文的书箔，递给尘洛，“我年纪虽大，却尤其喜欢新鲜事物，诗文在京都刚兴起时，我就开始关注，近日总生暮年之感，自觉时日无多，幽居期间，顺手写了首诗，你替我念给你老师，当作我送他的礼物！”

尘洛打开书箔，照着上面秀丽字体，念诵道：“与君俱老矣，自问老何如。眼涩夜先卧，头慵朝未梳。有时扶杖出，尽日闭门居。懒照新磨镜，休看小字书。情于故人重，迹共少年疏。唯是闲谈兴，相逢尚有馀。”

老妪诗文中悲观消极的情绪，让尘洛不由皱眉，在尘洛这位弟子看来，用这么消极悲伤的诗，给老夫子送别，实在不妥！

老夫子长叹道：“战神之躯也抵抗不住时间侵蚀，你居然会生出凡人之感，唉！”

稷下学宫众先生表情悲伤，老妪生出凡人之感，代表她真的时日无多，先生中有不少人年轻时，曾上过老妪的课，心中难免悲伤。

“老了有什么好的，身体腐朽，不能再为人族尽绵薄之力！”老妪语气悲痛。

尘洛看向老夫子和老妪，谁说老了，就没用！

“晚辈也有首诗，想送给两位前辈，为老师送行！”

老夫子与老妪同时看向尘洛。

对两位老人拱了拱手，尘洛看向老夫子，老夫子读懂尘洛心意，从牛车上取了空竹简递给尘洛。

尘洛取出螳螂刃，在竹简上边刻字，边念道:“人谁不顾老，老去有谁怜。身瘦带频减，发稀冠自偏。废书缘惜眼，多炙为随年。”

老妪眼神悲伤，对尘洛所写诗文，深有体会，明白尘洛在给她回诗，对这位天赋不高，却被老夫子收为弟子的年轻人，老妪此时心里方开始赞同。

“经事还谙事，阅人如阅川。细思皆幸矣，下此便翛然。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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