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的同时,枪口也顶上脑门。两位雇佣兵在短兵相接的瞬间不约而同选择收手,达成了一份微妙的平衡。
还差一场来自西部的风沙,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风滚草,两位“牛仔”就能重塑美国西部片的辉煌了。
“老实说,你的枪法比我更好,在你面前我甚至羞于拔枪。”
丧钟的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他的语调有股独特的韵味,不同于老男人沙哑的调调,它低沉浑厚得像是一枚饱经风霜的铜像。
“你值得活下去,只要告诉我你的雇佣人是谁。”
“别做梦了丧钟。”弗洛伊德的回答铿锵有力。
“我并不意外,干我们这行对雇主要有起码的忠诚。可我真的不太确定,不确定当我一根根切断你的手指时你还会不会恪守着这份忠诚。”
虽然看不见对方表情,可弗洛伊德确信那面具下藏着一张恶劣至极的笑容。
弗洛伊德生气了。
率先扣动的扳机打破了平衡。
丧钟几乎同时做出回应,侧身躲开子弹,胁差顺着脖颈切下,只不过这次他依然选择留手,改刃为背。
弗洛伊德被狠狠拍在墙上,下一瞬一张大手抓住他的脑袋,像是投掷铅球猛地向前掷去。
轰!
石灰墙皮脱落。一摊烂肉的弗洛伊德顺着凹凸不平的水泥滑落,“毛笔”刷出一道骇人的血迹。
头颅接连受击,他的平衡被暂时破坏。
吃力睁开眼,血液流进眼角,在一片鲜红中,带着三重残影的丧钟正步步逼近。
如果能给他一把步枪与远几步的距离,弗洛伊德相信自己不会输的这么难看,可为了撤离他将枪械包藏在了天台上,并肩作战的只有这把初速度极低的“猫鼬”左轮。
“年轻人,伱还记得我说过的什么吗?”
丧钟踩着弗洛伊德的手腕,胁差抵住了左手食指如锋利的裁纸刀。
“我会从指节处开始切割,一根手指就能享受到三重痛苦,没人能受得了这个。别让愚昧的忠诚害了你。”
“嘿……丧钟……像个娘们一样,你一直这么啰嗦吗?”
咔嚓!
挥落的闸刀切断了指节,这就是喷垃圾话的代价。
剧痛的折磨中,弗洛伊德涨红了脸颤抖着,口中发出倒吸冷气的呜咽声。
“咬着牙,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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