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是当今太后陈君烨率兵夺回的,而如今,霜月堡也驻守着极多军队,军团林立。
裴砚权将信打开,上面字迹工整,他一眼就看出不是夏岁安自己写的。
恐怕是怕自己那鸡爪似的字,收信人看不懂,然后找婢女代抄的。
上京书房里,夏岁安埋头抄写计划书,凝眉鼓着腮帮子的模样,忆上他心头。
裴砚权微微扭脖,将夏岁安摇出脑海。
[舅舅陈斗新亲启:
…………]
裴砚权越看,浓眉愈皱。
夏岁安在信中说,霜月堡的边防会被探子泄露,匈奴人极可能在一个雨夜夜袭。
“大人,二公主说了什么?”
裴砚权将信递给泊清,手指按了按太阳穴。
泊清看了内容后一叹:“这怎么可能?霜月堡的布防部署连大人您都不知道……”
影子走过来,拿过书信,另一只手掏出火折子,隔着一指距离,将书信一张一张烤过,不过片刻,出声:
“主上,有隐。”
裴砚权接过,发现书信确实使用了隐形墨水,他匆匆扫了一眼,将书信盖在下巴上,忽的发出一声闷笑。
“这场大戏……真是有趣。”
书信上,隐藏的内容说的是许国公之子许秦守,是匈奴大可汗之子,言辞有理有据。
胡人的正统血脉,竟然混淆在夏国权贵里,真是可笑。
方才影子还禀报说,许国公最近与李府义接触频繁,他当时没当一回事,如果这封信说的都是真的,现在看来……
裴砚权将已经流完黄沙的琉璃沙画,放回架子上,轻笑:“我们的暗棋不用留着了,陪李相玩玩。”
原本他想拉长战线,一击毙命,现在看来,再潜伏下去,李府义怕是忍不住卖国求荣了。
百分之二百的利润总是有人愿为之赴死。
裴砚权攥着书信,“重新誊写一份,找个靠谱的驿使寄过去。”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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