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战马。
丰安军骑兵战死五十五人,伤六十人。
相比于斩敌数,这是很小的伤亡。
全赖李瑄英勇斩将,快速击溃敌军。
卢瑜虽吃惊这样的战绩,但是有馘为证,还有数百匹战马、一些弓箭刀矛等战利品。
汇报完毕后,众人离开军使府。
卢瑜需拟订战表,向王忠嗣奏功。
虽然卢瑜是主将,但此次带兵的是李瑄。
以李瑄的身份,卢瑜但凡少写一点战功,李瑄都能从另一边禀告李隆基、高力士、李适之。
所以卢瑜只能将真实战况,一五一十地写下。
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卢瑜不免有自己的情绪。
他将自己的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与皋兰州骑兵的冲突,一切都是李瑄自作主张。
“将军,这样写合适吗?”
负责审议文书的柳锡忍不住说道。
从道义上讲,李瑄并没有做错。
他了解过王忠嗣的治军方略。虽严谨刚毅,却又网开一面。
王忠嗣年轻时任代州别驾的时候,惩奸除恶,雷厉风行。
豪强大户们,关闭门户,收敛行迹,不敢犯法。
王忠嗣现任朔方节度使,三令五申严禁军士扰民,欺凌百姓,违者重惩。
虽皋兰州骑兵不属于朔方军,却也归王忠嗣节制。
李瑄的行为,与王忠嗣的理念非常接近。
“柳判官,本将书以公文,可如是?”卢瑜瞪着柳锡:“判官是主将的判官,还是禆将的判官?”
连判官都敢质疑他,让卢瑜心中更为不满。
“将军所言不错!我是丰安军使的判官。”
柳锡本想提醒卢瑜一下,是为卢瑜好,省得不讨王忠嗣喜。
见卢瑜指责起他,柳锡索性顺从,缄口不言。
见柳锡妥协,卢瑜很满意,他让柳锡将文书交给探马,务必快速送到回乐城。
“我让他统领丰安骑兵,是希望能借胡人之手,将他杀死。但他的勇猛超乎想象,超乎相公的想象。反而助长他的功名!”
柳锡出去后,卢瑜竟向一名青衣奴仆打扮的男子说道。
“李瑄有智计,如李适之的幕僚。一日不除,相公心中一日不安。”青衣奴仆刚才还唯唯诺诺的样子,现在却挺起腰板,对卢瑜说话。
谁能想到一個十六岁的少年,有这样的勇武。
再这样下去,恐将来又是一个王忠嗣。
“圣人注意着他呢。相公吩咐不能刻意,只能诱导李瑄自己出战,造成贪功而死,这样圣人就不会追究了。现军中将士慑服于他,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代替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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