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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乔行至暗洞口,瞧见的,就是这般景象。
她慌忙捂着口,才没让自己喊出声来,心下却一阵阵泛着恶心。
云乔性子正经规矩,就是新婚恩爱那段日子,也未曾同沈砚做过那些恶心事。
沈砚惯来放荡,云乔却被母亲养的半点不通情事,正经极了,便是嫁了沈砚数载,也未曾做过那柳姨娘一般的浮浪行径,更从未见过这般恶心景象。
那柳姨娘烟视媚行,腿上却是打出的红痕,还跪在沈砚身上,一再引诱。
往日她如此行事,早勾的沈砚扑身了,可今日沈砚身上有伤,就是被她勾的厉害,也拖了好一些未有什么动静。
柳姨娘以为他是在云乔院中纾解过才会如此,暗骂云乔竟真学了楼里的浪荡做派,青天白日的都敢勾着男人行欢,心里骂云乔往日装得正经规矩模样都是做戏,骨子里也是个浮花浪蕊的贱人。
暗自嫉恨不已。
冷不丁抬首,却瞧见了暗洞口的一抹裙摆。
刻板老气的花纹样式,材质却是府里主子才能穿的绸缎衣裳,一角上绣着的荷花,正是云乔往日穿过的式样。
柳姨娘认出是云乔躲在外头,使出浑身解数讨好沈砚。
她染着朱红色蔻丹的指尖挑开沈砚衣襟,点在他心口绕圈,腻着嗓子问他:
“相公方才从姐姐那处回来,想是刚得了姐姐伺候,不知柳儿和姐姐,谁伺候的相公更为爽利?”
沈砚想起那夏日都穿着严实衣裳,半点皮肉不露,性子死板无趣的云乔,再看眼前这个处处迎合讨好他,什么放荡事都做得的柳姨娘,眼下自然是更钟意眼前的人。
他笑的浪荡,揉弄着柳姨娘身子。
哼了声道:“她?无趣得紧,我碰她那几回她都如死鱼一般,白生了副好皮囊,榻上没意思的很,还不及一块木头,哪里及得上柳儿你招人疼?”
沈砚话语可恨,对着个花楼赎身的娼妓,言语侮辱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云乔听着他话语,捂着口的手,都泛白发青。
而沈砚,此时被柳姨娘勾的那伤了的身子总算有了动静,喘着粗气满脸急色。
对着宠爱的妾室又道:“柳儿伺候的我最是爽利,她是个什么玩意,我每回瞧见她那不解风情的样子,就厌烦得紧。若不是母亲逼着,我瞧她一眼都嫌烦。花楼里随意挑个妓子,也比那贱妇伺候的舒心爽利,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娶了她进门……”
沈砚字字句句都在往云乔心口戳,将她的脸面剥落的几乎分毫不剩。
她缓步侧首,望向那纠缠在一起的男女,眼里泪水盈盈,牙齿都打颤。
是她瞎了眼,瞎了眼嫁给沈砚,瞎了眼为他生育孩子,瞎了眼做这样不堪之人的妻子。
她把他视作夫君,处处恭顺体谅,一心做个贤淑体贴的好娘子,可他呢?
他竟将她同花楼妓子作比,言语之间,对她满是羞辱。
她还同人口口声声说,自己同他是结发夫妻。
可结果呢?
结果是他对她,没有半点尊重,更无半点怜爱。
云乔眼眶噙泪,只觉自己真是愚蠢至极。
一个对她动辄打骂的夫君,她还盼着他能待她有几分恩义,真是可笑。
不同于云乔此刻心绪,里头的柳姨娘听得沈砚这话,却是满心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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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意的看向云乔,满眼挑衅。
心道,正经人家书香门第教养出来的女子又怎样,生得国色天香又如何,还不是输给了自己这个青楼出身的娼妓。
云乔视线透过暗洞看出柳姨娘眼里挑衅,垂眸压抑情绪,背身躲了过去,脚步匆匆往假山外走去。
云乔到底是被教条礼教规训出的女子,此时再是委屈难堪,也从未想过闯进去同沈砚理论,反倒只是一味想着躲藏逃避,一个人压着委屈,偷偷抹泪。
身上的汗凉了下来,贴在身上让她皮肉泛冷。
云乔哭得身子有些颤,边抹泪,边往假山外头走去。
行至假山出口,却被人扯住手腕,重又拽进了假山里。
沈府的假山建造时,里头设计了不少暗洞。
沈砚和柳姨娘方才就躲在其中一个暗洞内,此刻云乔被拉进了同那两人一石之隔的另一处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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