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算是彻底戳了谢景初的肺管子。
谢景初双眼猩红,浑身都在颤抖。
忽然,他用力将一旁的花架踹倒,怒吼,“赶紧滚出去!”
孟舒呼了一口气,微微屈膝便继续往外走。
但谁知,刚走到门口,一只大手便猛地按住了门板。
再抬头,谢景初脸上的怒气竟消了大半,涣然一丝狡黠。
“孟舒,这几年你别的长进没有,算计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厉害。”他那只包着白色布条的手捏起女人的下巴,“想用这种自轻自贱的方式逼我发火,你好跑?”
孟舒心底一颤,若再任由事情这般发展,后果可能真的不堪设想。
她眼神稍稍后移,瞥到书桌上那些拜帖,“爷若是不嫌弃,不如我先帮爷研墨代笔,莫要耽误进京的要事才好。”
其实她深知谢景初不屑碰她,毕竟当年发生过那样的事。
更多的,不过是为了羞辱她罢了,眼下这法子最起码能暂时躲过去。
谢景初的理智也被拉回到现实,看着桌子上被退回来的那些拜帖,瞬时松开手,“你能做什么?”
孟舒将手中托盘放置一旁,“既然爷把宋潇支走了,那接下来的活就只有奴婢能干了。”
话落,她拿起桌子上的砚台开始研墨,适时又从随身携带的香囊里倒进些许木质粉末。
谢景初蹙眉,“你往我砚台里加了何物?知不知道,那方砚比你命都贵。”
孟舒面不改色,继续手上动作,“再贵若办不成事,那也是暴殄天物。”
见她如此胸有成竹,谢景初冷哼一声,再次坐到刚才的位置上。
这些拜帖确实令他忧恼,此次上京之行成败与否,就只看这些拜帖能否送出去了。
提笔之前,孟舒将屋内的香薰点燃,袅袅轻烟飘出,初闻是清甜的梨汁香,随之是沉香的甘醇厚重,后调坠着一些檀香的独特奶香,甜而不腻,清雅柔和。
不多时,谢景初竟感到丝丝困意。
大抵是昨晚一夜未眠,再加上眼前这些忧心事,让他最终俯首案前睡了过去。
见他睡熟,孟舒这才起身,蹑手蹑脚的打开门。
果然,宋潇就守在门外。
“宋侍从,你这两日可是去了边疆,孟展情况如何?”她迫不及待问道。
宋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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