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问出了今日初见时就想问的事情:“肃哥哥怎的突然来江宁了?”
为了能腾出几日与苏幼筠见个面,这一路燕肃是马不停蹄的赶到江宁,撑到现在着实有些乏了,于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软塌上答道:“前些日子,衙门有份差事需要派人来趟江宁,我想着你在扬州离得不远,便主动接了差事想来瞧瞧你。因着事情急,便也没来得及事先写信与你说。没想到你也来了江宁,可巧今日就在路上见到了药铺外头的荃叔。”
“这也真是太巧了,我正打算去信给你,这下也省了。”
苏幼筠看燕肃占了软塌,自是不好意思靠过去,便坐在桌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灯芯。忽地想到前段时间燕肃寄给自己的信,重逢的喜悦便消散了大半,她肃了肃脸色,说起今日去见那个粮店伙计之事。
燕肃认真地听着,手中的扇子不自觉地轻点着下巴。听完苏幼筠的话,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难道是户部有人和军队勾结贪墨粮饷被苏文青发现,便杀人灭口?
若真是这样,那夜的高手,开封府办案的敷衍等等,或许就说得通了。但真的只是这样吗?幕后之人又是谁?
燕肃看着对面皱眉看着自己的苏幼筠,到了嘴边的猜测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他突然有些不希望她再查下去了,这件事的危险明显超出了他的预期,找出真相固然重要,可苏幼筠的安全更加重要。
但是他也说不出任何劝慰阻止的话,这种事情换到谁身上都是意难平,如果换做自己怕也绝对不会放弃。
见燕肃许久不说话,苏幼筠有些着急,多年随父母四处旅居,让她对京师的官场不甚熟悉。
她知道洪州的边军平素大部分的粮草都是由朝廷拨款,当地驻军自行筹措的。可这禁军应该是由军部直接拨粮的,那父亲手里哪来的军队买粮的账册?难不成这事与户部也有关系?
但大齐向来军政分家,她实在是想不通哪个户部官员居然有如此的胆量和通天的手段。
她将凳子向榻边挪了挪,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禁军的粮饷不是都是军部拨的吗?怎的还要自己去民间购买?”
燕肃心知以苏幼筠的聪明,这些事早晚能查出来,只能理了理思路,将自己所知徐徐道出:“六部之中户部紧紧握住了大齐的经济命脉,正常来说,户部会将军队所用钱粮划拨给军部,由军部分配给各个军营。但去年因与西夏一战,短时间内需要征调大量的粮草,户部给军部拨钱去民间自行筹粮也不是不可能。”
“西夏?粮草?”苏幼筠喃喃地重复了一句,眼光慢慢地瞟向了屋内墙上挂着的四副美人图,其中昭君身着红衣,抱着琵琶,背后是漫天地黄沙。
“洪州”二字忽然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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