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李兑等乱臣贼子,却成为社稷之臣。此刻,他心已凉了。宋国离亡国之祸,不远了。
三日后,宋国国都商丘降下浓雾,伸手不见五指。等到浓雾散去,只见城外出现大批甲衣之士列阵,严阵以待。守城将士见状,惊恐地大喊:“快去向王上禀告。”
一名将士急色而来,跪在寝宫外,大喊:“王上,大事不好。”
宋王偃正在美梦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搅,翻了一个身,心情不悦,愤怒道:“拉出去,杀了。”
其他侍奉的宦者和宫女见状,吓得瑟瑟发抖,连呼吸都不敢大出。
议政殿内,朝臣议论一片。
“怎么办啊!诸侯大兵压境。”
“人数太多了,站在城头望去,不见尾。”
“是啊!他们如天兵降临,突然出现在国都外。”
“王上呢!怎么还不出来。”
“我已经派了几波人去请王上了。”
田不礼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一点不感到惊讶,静默不语。
太宰史走到田不礼跟前,叹了一口气,“司寇,我悔不听你言,才有今天之祸。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
“难啊!”田不礼摇头叹息,“宋国疆域比诸侯而言,很小。好在境内有河流纵横,诸侯想要强攻,也没那么容易。如今,其他各地失守,诸侯兵临城下,想要抵抗太难了。”
太宰史见他表情极其严肃,也意识到危险。稍有不慎,宋将亡矣。太宰史见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却不见宋王偃,喊了一声,“再派人去请王上。”
一名老臣上前道:“太宰,我去。”
前后来了几波人,都被拦在殿外。来的人见殿外有一具被斩杀的将士,又从其他人哪里得知,他的死是因为打搅了宋王偃的美梦。来的人,尽管神色慌张,却不敢以死求见。
午时,宋王偃睡醒,打了一个哈欠,起身,神了一个懒腰。
宦者和宫女备好洗漱用品,前来伺候。
宋王偃一边更衣,另一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两鬓斑白,眉梢、额头、唇角等,多了许多皱纹。
宋王偃叹息道:“寡人老了。”
更衣后,殿门打开,宋王偃走出来见外面跪了很多人,问道:“今日不朝,尔等来做甚。”
跪地的大臣见到宋王偃紧张过度,完全说不出话来。那名老臣刚到,看见宋王偃哭泣不已。
宋王偃神色不喜,大骂:“混账老东西,你哭什么。”
“王上,大事不好了。”
宋王偃问:“发生了什么事。”
“齐国攻宋。”
“什么。”宋王偃胸中不断起伏,呼吸也变得急促。
“齐国大军压境,已经兵临城下,王上却不知。”
“你说什么?”宋王偃瞳孔增大,倍感震惊。很快,他稳定心神。
老臣加重语气道,“诸侯已经兵临城下。”
“不可能。”宋王偃大手一挥,“诸侯都在伐秦,岂会伐宋。”
“王上若不信,站在城楼一看便知。”
宋王偃有些慌了,问:“果真如此。”
其他人缓过神来,跟着高呼:“臣等来,就是为了禀告王上。”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你们来了,跪在殿外,为何不说。”
朝臣又不作声,眼神看着殿外的尸首。宋王偃顿时明白了一切,心中愤怒,全部朝着跪地的人发泄,“身为大臣,应该以死冒谏,尔等,贪生怕死,不是忠臣。来人,将他们都杀了。”
“王上恕罪。”跪地的大臣纷纷求饶。
宋王偃不耐烦,大喊,“将他们都杀了。”
将士提剑上前连杀了五人,到那名老臣时,对方不惧,却是仰天大笑。
宋王偃神色阴冷地问:“你笑什么。”
“王上知错,却不悔改,将愤怒刀斧加身大臣,如此滥杀无辜,国之不幸,宋之不幸。”老臣展开双臂,指着宋王偃,大骂,“昏君、暴君,宋国将毁在你手里,你将会成为亡国之君,千古罪人。”
“骂爽了。”宋王偃眼神充满杀气,“那就上路吧!”
宋王偃杀了大臣,前往议政殿,端坐在王位上。
朝臣见了,纷纷行礼。
太宰史第一个发言道:“王上,齐国大军压境。”
“怕什么。齐国打了我国两次,我国不落下风。今日,又有惧之。”宋王偃神色镇定自若,“寡人在,宋国亡不了。”
太宰史见宋王偃到了这个时候,还保持君王风范,又没看到去求见的大臣,问,“求见王上的大臣,怎么不见他们。”
“他们不是忠臣,被寡人杀了。”宋王偃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杀了。”太宰史见宋王偃太乱来了,却不敢说出口。
“传令下去,守城有功者,赏。杀敌有功者,封爵。”宋王偃充满自信地说,“区区诸侯联军,还忘不了宋国。寡人在,他们攻不破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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