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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你记得我女儿安安吗?”
“安安?什么安安?”
“三婶,你记得我女儿安安吗?她小时候馋嘴把你家发霉的腊肉吃了还去医院洗胃了,记得吗?”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是不是媳妇儿死了刺激到你精神了,你什么时候有女儿了?”
不记得,都不记得。
向光河打遍了每一个电话,无一例外都没人记得向慈安的存在。
是自己疯了吗?自己因为老婆的死构想出来一个女儿了吗?
不可能啊,老婆她就是因为女儿才自杀的啊!
向光河快疯了,没人会联合这么多人跟自己开玩笑,可为什么他们都像统一口径了一样。
为什么安安会从他们都记忆中被抹杀。
还有谁能问!还有谁记得!
舒烬!对,还有舒烬!
她一定记得安安,拜托了,她一定要记得安安。
电话打给舒烬后,向光河情绪无法控制地说出一堆话,他急于求证,期待着绷紧了脑袋里的最后一根弦。
“叔叔,我当然记得安安了,你别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听见舒烬的话,向光河脑子里的弦松了下来,他哭笑着嘴里不停重复着说:“太好了,太好了……”
和向光河选了个距离折中的位置见面,在一个火锅店里,也是当初和向慈安吃饭的那家火锅店。
“这件事除了鱼目混珠能干,恐怕也没别人了,是杜玲指使的?”黎琮斜靠在包间座椅上,火锅升腾的水汽看不清表情。
“鱼目混珠是肯定的,但是要这样做的人不一定是杜玲。”舒烬面色凝重,思考着为什么要把向慈安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江原细心地给每个人倒了杯茶水,包括还没赶来的向光河。
“等向叔叔来了后问清情况再说吧,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江原把茶水挨个递到他们手中,第一个递的是舒烬。
正喝着茶水,向光河就到了。
舒烬把倒好的茶水递到他手中,也刚好是渴了,向光河一饮而尽。
喝完茶水也不等他们问就开始讲了。
“给你向阿姨办完葬礼后我就一蹶不振,心想着就这么把自己拖死,但刘妈提起安安,她说杀了安安的凶手还没找到,我不能这么消沉。”
舒烬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向阿姨的葬礼?
她死了?
舒烬忍着想要问的冲动,没有打断向光河的话。
“她说得没错,我就是死,也得把杀害安安的狗杂碎揪出来我才能死。于是我给郑警官打了电话,他说他从来没有接过安安的失踪案。我去了警局后来又给学校打了电话,他们全都不记得。”
“就连螺狮粉的事情也消失了,新闻视频不见了,报道也不见了。”
向光河说着话没有任何悲痛的表情精神已经麻木了,周身的氛围像是龙卷风摧残席卷后留下的支离破碎。
舒烬忍住了没有问向阿姨是如何去世的,让向叔叔再回忆一遍无异于是在他的心上凌迟。
“叔叔,安安的死可能并不是普通的杀人案件。”
“什么意思?”
“那些人的记忆是被妖篡改了。”
“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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