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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你认识我?”舒烬有些不耐烦。
话音刚落,耳垂一阵刺痛随之右眼传来冰凉的触感。
黎琮伸出两根手指附在舒烬的眼皮上,薄唇轻启,念动着什么。
“我们下次见。”
不等舒烬反应,眼前哪还有什么男人。
“什么脏东西这么猖獗。”
舒烬接完热水回到座位上,用手机照着看了看自己的眼睛,右眼上赫然有一个红点。
是自己耳垂的血。
现在眼眶一阵阵温热,没有不适反而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雪纷飞,火车无所畏惧的驶入隧道,雪花一片片落在铁轨上,深渊似的隧道口静立着仿佛这里未曾有人来过。
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便车只能把舒烬放在村口。
舒烬拎着行李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走。
有人住的房子门口都扫出了一条道,走到家门前的小路上,积雪太多已经看不见原本的路在哪。
走上院子里的坝子上的时候舒烬的裤子已经被雪浸湿到了膝盖。
钥匙插入生锈的锁孔,转动两圈,门开了。
“我回来了,师父。”舒烬喃喃自语。
没有人应,扑面而来的只有许久没人住的灰尘霉味。
这个家从前有两个人,现在只剩了舒烬一个人,可是家就是家,只剩自己一个人了也要回来。
冬天没有什么农活,村里人多是睡到天光大亮才起来。
各自吃完早饭出来聊天才看见,舒家门口的雪扫了出来,想必就是舒烬回来了。
村长张大勇就住在舒烬家隔壁,知道舒烬回来了,拎着一袋米就过去了。
这时候院坝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舒烬生了火盆,老老少少的都围坐着火盆聊天。
“你这丫头回来怎么不给我说一声,说了好歹有人去接你不是。”
张大勇把米往舒烬怀里一放,搬了一把凳子就坐了下来。
“我回来的晚,谢谢张叔。”
一早上,舒烬又是收米又是收菜。
“小舒是个好孩子,没有忘本。”金婶望着舒烬,笑眯眯的。
“那可不,这可是我们穷沟沟飞出去的金凤凰,大学生哩。”
杨贵全说着话,朝火盆檐子上磕了磕旱烟杆。
“也就是老舒头福薄……”
杨贵全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被旁边的杨祥踢了一把。
“你是没话了,抽你烟。”杨祥白了一眼自己二哥。
村里都知道,舒烬从小命苦,是舒道临从山里捡来的没人要的孩子。去年舒道临去世了,舒烬又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看着舒烬神色没什么异样,村里人迅速转移了话题。
聊的正热火朝天,又来了一个人。
看见来的人是洪昌廉,唠嗑的都不说话了,个个像是见到了瘟神。
只见洪昌廉往院坝走来了,原本唠嗑的人都不自然的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像是生怕他过来了一样。
舒烬只是看着有人来了,外面没有凳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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