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颗螺丝钉,划开一箱酒的封箱胶带,低声对叶修嘱咐道。
任意随机抽查了几箱,秦著泽过来和赵嵩交代,“赵哥,没毛病,装车吧,赵哥办事很周到。”
“那行,我让他们装车,一会儿完活,稍微给他们意思意思就行,出来打工不容易。”赵嵩跟秦著泽说着话,随手把胶带递给儿子赵无忌去把开封的箱子重新粘好。
赵嵩朝装卸工那边一招手,“大力,过来。”
一个精瘦汉子颠儿过来,“赵主任,装车不?”
“装,嘱咐工人慢点,酒瓶子都是瓷的,不禁碰。完活后给钱,去吧。”赵嵩伸手在工头儿肩膀上拍了一下。
戴大檐帽的巡检员拎着一个手持探照灯,横着膀子走过来,“谁的货呀?堆这么高!”
赵嵩赶紧上前,“领导,您好,和苏副站长打过招呼。”一根万宝路插到巡检员嘴上,把巡检员插走。
装卸工一动手,叶修就去了酒山另一边,秦著泽和赵嵩站在这边抽烟盯着工人装车。
开始,装卸工们都很规矩,装了过半时,有两个装卸工眼神动作变得鬼祟。
秦著泽假装没看见,继续和赵嵩闲聊。
过了一会儿,秦著泽对赵嵩说,“赵哥,能叫工头过来一下吗?有个事儿要问他。”
“大力,过来。”
赵嵩大手招了,那个叫大力的工头颠儿来,抹乎着脑门汗珠子。
“大力,秦总有事问你。”赵嵩示意工头儿看秦著泽等着问话。
“工人怀里坠着酒瓶子,恐怕干活不大方便吧。”秦著泽笑笑,和风细雨地道。
工头儿的眼珠子在眼皮里骨碌一圈,马上明白秦著泽啥意思,“秦总,您直说,是谁干的,看我敲不死他。”
“那两个穿长款帆布工装的,不建议你难为他们,把东西放回原位就好,工钱少不了弟兄们的。”秦著泽抄着两个口袋,语气淡得跟水一样,好像装卸工偷的是别人家的酒,他只是个目击者而已。
“妈了个比的,这俩兔崽子,到哪儿手都不老实,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工头儿狠狠地骂着,便走过去,“陈二狗,三柱,你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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