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大人面前正坐之人稚色未退,但颇具威严,躲在太史令身后的司马子长微微低头,似乎有几分拘束和畏惧。高官重臣得见大汉天子威严,有些许拘谨乃是人之常情,更何谈自小长于龙门山之地,过着耕种畜牧生活的学语幼童司马子长。武帝在召见司马谈之后,只是眼神微微向太史令身后望去一眼,也未多语。
实则我们的司马子长,后世名动天下的司马迁大人,那微低的面庞之下,却是不断的翻白眼,似乎想要将这一代雄主的姿容一览眼底,而其内心思绪涌动:
“乖乖!这可是汉武大帝,放在穿越之前,岂不是要喊一声领导?”
“太史令大人舟车劳顿,这一路辛苦了。”稚嫩但不失威严的声音说道。
“陛下,臣没落氏族之子,先学天官于唐都,后受易于杨何,又习道论于黄子,赴京之前,本只想在此生论述六家要旨,论述先贤之事,不求让世人洞彻六家学说要义,只求自己余生明悟……”
司马谈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司马子长这次真的翻了白眼:表忠心就表忠心,还要先自夸一番,古人说话,当真是累极。
司马谈大人自是听不到这番“逆子言论”,只是继续说道:“而今承蒙陛下圣恩,特设职位,擢臣为太史令,掌管天时星历,典籍文献,臣自当感恩戴德、尽职尽责。”
武帝听罢,笑道:“太史令学富五车,六家要义论旨,朕读来也是受益良多。自古能者居其位,太史大人自会当我大汉肱股之臣,尽心尽力,朕自然是极其放心的。”
武帝说完,太史令身后的司马子长竟是忽的大哭起来,哇哇哭声与这庄严沉静的未央宫格格不入,边哭边喊:“爹,我饿了我饿了,我要用膳。”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后世之人许会用“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来描绘这不合时宜的空旷沉静。但此时披甲带刀的禁卫军统领——飞将军李广;则是浑身一颤,心底涌现四个字:“大逆不道!”再看已经面无人色的太史令大人司马谈,双腿一软,当即硬生生把司马子长按倒,一起跪下,死死捂住其嘴巴,声音颤抖道:
“陛下恕罪!幼子无知冒犯,请陛下治臣管教不严之罪。”
武帝却哈哈大笑道:“童言无忌,司马迁学语年纪,倒对皇家事有几分认知,难得,想必日后更是太史公第二!”
闻听此言,除了坐着的武帝不知内心如何外,周身之人皆是松了口气。司马谈更是急急说道:“今日拜见陛下之前,臣有四喜,其一陛下登基,其二飞将军高升,其三则是为司马迁定下娃娃亲,此三喜在未央宫外已与李广统领谈过,今日臣还有第四喜,恳请陛下恩准!”
太史令说到这里,司马子长的哭声已经啼住,似乎还带了声微微叹息。
“哦?不知大人何事需要朕准?”
“臣现奉陛下之命收集古典文集,为我大汉留存古人之智,可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今于五百岁,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此后史官之学但无所继之人。”
司马谈语气略微停顿,而后声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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