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来人穿着干净整洁的官服,气度不凡,挺拔的身姿中透露着一股书生意气,在识人的伯乐眼中,这样的人十有八九是一位儒将,但还有十有之一是看走眼了。在何家人眼中的这位就是,或许何家其他人不一定能认出这件衣服,但何成光认得,这可是贺州二把手,别驾的官服,正儿八经的文官服。
"原来是别驾大人,您终于肯露面了,平时不见人影就算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肯露面,难道是怕被我们牵连吗?"
何成光冷笑了一下,这个别驾大人他倒是在晚会上见过几次,但都是匆匆一瞥,此人不好客,就连自己父亲很少与他见面,倒是逢年过节会往州牧府里送不少东西。
"这不是为了给何州牧一个清白劳心劳力。"卢俊看着牢房里的何成光,毫不敷衍的假笑着。
"既然如此,为何还把我们关在这里?"何成光不在意他的假笑。
"为了你们的安全,本官生怕到时候你们被那些人生吞活剥了。"
"少在这虚情假意了,这都是你设计好的的吧,为了我爹的位置,玩起了这么肮脏的手段?"何成光好似看透了一切。
"什么叫设计好的?"卢俊很是讶异。"你爹的性子,你这个作为长子的最清楚,外面相传的你爹风流成性都是假的?你难道要昧着良心说那是栽赃的?恐怕你们几兄弟都不信吧。"
"其实这也没什么,男人嘛,很正常,但你爹却玩得太过火,以至于引火烧身,那个叫做十三娘的土匪也认了,你爹和她确实有私情,你爹写给她的暧昧信笺在那边也找到了。"说着,卢俊把画押的纸张和信笺摆在他们几人面前,画押纸张他们不管其真实性,但是那信笺的字迹确实是何州牧的笔迹。
"不,不,不可能。"何成光不敢相信,笔迹确实是父亲的笔迹,就连语气也差不多,这些暧昧语气从那几个女人那里他听说过,但他还是不相信,父亲怎么会看上一个女土匪,据说那十三娘也不是天资过人的美女,比父亲藏的几个人可差远了。
卢俊不再理会失神的几人,慢悠悠的离开这里,在消失在牢房外的时候,几个人只听见其声不见其人。
"过两天就是那些土匪处刑的日子,接下来就是你们了。"
处刑前一天,天气已经很冷,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往年十三娘都会为寨子里过冬的事操心着,现在不用了。
几乎不进食的十三娘几乎瘦脱了相,若不是有专人看护着,她或许真的就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但她还不能死在这里,只有死在百姓的面前,才能让这件事完美的谢幕。
几乎没有了牙齿的花面虎吃着最后的晚餐,这是他半年来吃过最美味的食物,他已经不在乎自己明天就要死了。
卢俊提着一壶美酒来到十三娘的牢房,看着只剩一口气的十三娘,把酒放在她的面前。
"你我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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