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说:世无常贵,事无常师,圣人常为无不为,所听无不听。
山说: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山说: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山说:盖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
山说: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山说:……
这山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神逸也絮絮叨叨听了很久,是他说与自己听的,却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听什么。
他也不烦恼,也不急切,就听着变成自己的山絮絮叨叨的说着,讨论永恒者与破碎者的关系,讨论可见的与不可见的如何相互影响。
他乐此不疲地听着,想要那山不停地说下去。
然而山也终究是说累了,他也终究是见识有限。
这一刻他才想起自己好像是要攀登那登天栈,毫无头绪之下入了定,也不知道又浪费了多少时间。
再来一句吧,作为告别,再来一句就好,什么都行。
他对山说。
于是山说:混沌无极生阴阳,一羽不加是道藏。阳极阴生曰少阴,阴尽阳至称少阳。四象八卦无穷已,万象归真日月长。生灭轮转如朔望,天地衍化成玄黄。
神逸觉得自己被自己糊弄了,骂骂咧咧的睁开眼睛想要起身伸个懒腰,睁眼时发现,自己正坐在山顶,修域破碎的飞岩如同辰宿列张,在眼前运转飞旋。
“这就成了?!”神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是啊,这就成了,恭喜小师弟,顿悟到了自己法则。”虚天子不知从哪里出现,飘然而落,站在了神逸的身旁。
“还有二十,二十阶,我……我来了,这次肯定,比你快!”另一边传来马奕峰的声音。
一阵踢踢踏踏之后,马奕峰目瞪口呆地看着神逸和虚天子,骂了一句“卧槽”。
虚天子看着马奕峰,马奕峰看着神逸,神逸也看着马奕峰,空气突然很安静。
最后是虚天子打破了沉默,他说:“有点菜啊你。”
马奕峰觉得自己自闭了,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这一趟登山是真的累,累得要死了,就算老婆亲亲抱抱也爬不起来的那种累。
虚天子掐指一算,勉励道:“一万三千二百二十七阶,不错不错,比我想象中要厉害的多了。二位说说吧,各自都领悟到什么法则了?”
马奕峰喘着气还在组织语言,却听到神逸抢先道:“不行,你先说。师兄肯定早就领悟法则了吧,没道理我们先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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