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不是畏首畏尾之人,想着便问了出来:“你同高仲何以熟识到一同赏雪饮酒的程度了?”
常年在边疆生活,他的嗓音带着粗粝的厚重,低声问话听起来如同审讯一般,
沈月坐得挺直,像是被先生抽背的学子,胡乱编了个理由:“高先生经常会与我鸿雁传书,他的幽默风趣令我佩服,正好大雪如绵,便约着一同赏雪。”
话音刚落,她敏锐地感觉周围温度凉了下来,
无措地抠着袖口花纹,她不知是哪句话露馅了惹得朱谨生气,
正绞尽脑汁思考时,就听朱谨又问道:“你是如何从沈府溜过来的?”
“爬墙!”
沈月脱口而出,旋即补充道:“墙后面就是我院中的竹林,翻过来便是。”
朱谨脸色霎时间沉了下去,
“后面就是你院子?”
“院子竹林......”
沈月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垂着头盯着地面,一晃神她兀地反应过来,
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啊?
她和高仲清清白白坐在这儿烤个火而已,
最多也就是合伙瞒了一个居安公子的身份而已!怕什么!
重新支棱起来:“我和高先生是知己,把酒言欢也是大雅之事!”
“本王送你回去。”朱谨抿了抿唇,起身开门,
高仲贴着廊柱笑得心虚:“王爷可要留下来用膳?”
“不必,”
朱谨瞥了他一眼,冲沈月招手:“日后莫要爬墙,过来,”
唤小狗一样的手势谁爱去谁去!
心里腹诽,
在朱谨冷眼逼迫下,沈月还是没骨气的跟了上去,
腰间一紧,旋即沉重的大氅将身体完全笼罩,再睁眼时,她已经被朱谨送回到院中,
临近年关,大雪一反常态接连下了三四日,不仅没停反而有越下越大的势头,百姓房屋坍塌,牲畜冻死无数,
钦天监和言官提起冬至卜吉异像,进言搭建祭坛祈求上天停止天罚,
太后自然不愿让朱轩禹还未登基便下罪己诏背上恶名,用强硬手段将此事压了下去。
次日,由于京都炭火粮食接连告急,百姓风寒病倒者无数,民怨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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