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髻间,虚幻的恍若下一秒便会乘风归去,
梅邬是杏林大儒创办,即使是他也得给梅邬几分薄面,在去寻潘家人没回来之前,他只能忍着不去审讯梅邬茶童,
可这件事像是尖锐的木刺横在心尖,一到入夜便会反复在脑海中回放,为了安抚煎熬的心,他只能想出这种办法进行对比,兴许能查出一二。
抛去脸上面具和发髻,同那日梅树下的背影完全重合!
背后指骨收紧,他眸子半眯落向树干毫不起眼的印记上,心脏缩了缩,
身高不对.......
“朱谨?”
干枯的枝干碎裂声勾起沈月注意,她侧身盯着朱谨冷肃的面容,唇角不自觉上扬:“鬼鬼祟祟在那边做什么?”
“过来。”朱谨走到亭中坐下,双手放在膝上:“你说有要事约本王,何事?”
他还是同往常一样,一贯言简意赅,
沈月杏眸弯了弯,坐到他身侧,浮躁的心陡然安宁下来。
“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讲,许是我多虑了,”身侧清苦的沉香味道混淆着男人身上热度不断侵蚀四周,
凝视着男人紧绷的薄唇,沈月兀地觉得唇瓣有些酥麻,
绯红从脖颈不受控制往头脸蔓延,她别开眼,指尖微微发抖:“你送来的丫鬟,有些不对劲。我感觉在她背后,还有另一个主人。”
“既然给你,本王不会利用她做任何事。”朱谨误以为她说的另一个主人是自己,皱眉解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不会失信,”
顿了顿,他补充道:“尤其是你,”
低沉沙哑的嗓音钻进耳中,沈月唇角抿了抿,正色道:“我相信你不会,我说的主子另有其人,朱谨,你该查一查你手下的人了,一奴不该侍奉二主,若是主子们出现纷争,那奴又该帮谁?”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猜错了,只是她一个人有别的心思而已,”
前世她只是跟在朱谨身边耳濡目染一段时日,都能分辨行伍的身手同其他人的不同,
那日在人群中挑唆百姓的人,互相用手势比划通信,动作间大开大合,一看就是长期在军中训练之人,
凝霜作为朱谨手下的人不可能看不出行伍之人的路数,却回答自己那些人是江湖中人,
要么背后之人也是凝霜主子,要么两方人马有渊源,
不管哪种可能,对她和朱谨而言都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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