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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以前自己想治一些卖直邀名之人,他们怎么总是搭救?
难道是因为没有在御前当面逼出人家一个天大罪名?
就此时,只听乾清门那边又齐呼圣明。
又怎么了?
田乐有些担忧地看着皇帝:为什么又答应由内帑出这次叙功的犒赏银子?
明年之后,年年都被财计艰难相求怎么办?
朱常洛并不在乎。
沈一贯奏请皇帝出钱犒赏,那是阳谋。
于上而言:帮陛下收军心。
于下而言:财计艰难至此!
沈一贯是聪明人,只不过想在走之前多捞一点声望罢了,毕竟又掏了皇帝的兜,为心中正不满不安的文臣们挽尊了一二。
虽然他也有让天下官绅更明显地看到新君登基之后最关心兵权的用心。
今天朝会,可以说主题只有三件事:兵权、军心、用爵位和内帑收兵权军心!
而对天下士绅翘首以盼的积欠蠲免,态度坚决,后面具体地方具体事由再商议降恩。
朱常洛的第一次朝会,豪掷两百余万两,大撒币!
爵位超发内帑放水,一波三折的授爵之议献祭了一個兵科都给事,那还不是为了刺激这死气沉沉的大明朝野?
朝会之上,大范围的文武百官总算对新君有了一个更直观的认识。
抛开今天的诸多决断不论,新君可并非只是照本宣科、根据早就拟好的几件事下达旨意。
这不是一个长居深宫、素传柔懦、进学才六七年的新君该具备的水平。
阁臣九卿除了寥寥几次出来说些不痛不痒的话,今天主动跳出来的中低品官员深刻领悟到了这一点。
看看侯先春,多么痛的领悟!
新君锋芒已露,手腕娴熟果决!
完全不能把对太上皇帝的印象套在这个新君上,大明官员们要开始改变做官思维了。
至少是应对这个新君的思维。
沈一贯泰然自若,只想着等明年改元后找个机会学赵志皋,先辞为敬。
认识到皇帝的目的与水平之后,大家自然会拿出相应的尊重和水平,想到更多的办法。
皇帝不能像太上皇帝一样根本不管事,但皇帝也不能像太祖、成祖一样磨刀霍霍,更不能兼具世庙那样的心机手腕。
怎么去调和这种矛盾,爱谁谁吧,且看申时行是不是真想彻底身败名裂。
沈一贯只想早点溜,不论谁输谁赢,他至少可以回老家主持家里大局,灵活应对。
这个就叫分寸!
朝会之后,之前对登极诏不提蠲免而物议纷纷已经是小事了。
年终勤职银、内帑借支、山海关民变一案化小处置,这些当然都是好消息。
但皇帝祭了侯先春封了三侯五伯,定了诸将重整京营,还将献俘大典紧接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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