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任魏驰如何问她,她宁可一直被关在地下密室里,都坚决不肯改口。
魏驰都好奇,一个女婢,一个寄人之下的细作,哪来的铮铮傲骨?
眼见着柒娘被关在地下密室里,精神愈发萎靡消沉,魏驰又开始于心不忍。
是日夜里,魏驰颓丧地坐在廊庑下的石阶上。
他手肘搭在膝盖上,修长好看的手指则勾吊着酒壶,时不时拿起猛灌一口。
喝着喝着,身旁的空酒壶也多了起来。
长生在旁瞧着心疼,上前劝了几句。
“殿下这又是何苦呢,借酒消愁愁更愁,再这么喝下去,身子可受不了啊。”
魏驰长吁了一口气,另一只手撑着醉意渐浓的头,拎着酒壶口打圈地轻晃着。
“长生”
“奴才在。”
“长生。”魏驰又唤了一声。
“奴才在”
“你说,本王该如何做,才能让柒娘也能在意我?”
长生犹豫了片刻,面色迷茫。
“这若是其他女子,殿下身份尊贵,又生得俊美无俦,加上情深意切,再给点荣华富贵,怕是早就对殿下死心塌地了。”
“只是这柒娘”
长生摇头叹气。
“一身反骨,怕是不能用对普通女子的法子来讨她欢心。”
魏驰又灌了一口酒,声音含糊地念叨重复着。
“一身反骨”
是啊,他的柒娘就是一身反骨,与众不同,所以才让他这般沉迷而无法自拔。
“本王想要她的心,算是贪念吗?”魏驰又问。
长生躬身安慰道:“怎会是贪念,殿下是动了真情,想要柒娘以真心回馈,亦是情理之中的事。”
魏驰神色忧郁地看向长生。
“只要本王好好待她,终有一日,她也会像在意于世那样,在意本王吧?”
长生莞尔浅笑:“人心都是肉长的,奴才觉得会。”
和柒娘对峙僵持了十几日,魏驰实在不忍心再将她关在密室里了。
惩罚够了,怒气也都消了,如今萦绕在心头的都是怜爱。
既然他的柒娘倔强如牛,不肯认输,那他便先认输好了。
反正她已经是他的人了,跟自己的女人低头认输,没什么羞耻和不甘的。
他喜欢柒娘,但不喜欢她受苦。
折磨她,无异于折磨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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